“你们确定要这样做？将海军和你们秉承了数十年绝对正义的未来交托在这个年轻上校的身上？”
黑色双翼震荡之间，李牧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缓缓将视线转移到已经失去了神智晕厥在地克比身上。
这个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海军新人，骨子里头的那一股韧性，可敬可叹。
卡普和战国看了看身后仰卧在冰冷在地面上如同一个血人的克比，然后相视一笑，似乎是带着解脱，也似乎是在感叹。
最后所有的万千情绪都化作默默的坚定。
卡普的沙哑声音透着开怀的笑意，在这淡淡的血腥之中如同无声的惊雷。
“或许他现在还很弱小，或许他的实力在新世界还是不值一提，但是光凭着他刚“七三零”才的表现，假以时日，这海军的正义重担，他绝对可以一肩挑之！”
李牧似笑非笑道：
“你就这样坦白地说出来了？难道就不怕我下杀手，将这根嫩芽扼杀吗？”
战国坦然笑道：
“我承认你的实力很强，但是相信，以我和卡普两人的合力，哪怕不是你的对手，至少也能够拼着一死将你这一场传承礼搞得天翻地覆。至于克比的潜力，就算不用我们说，相信你也察觉到了。”
多弗朗明哥一脸的阴测测，狞笑道：
“李牧，不要和他们废话了，直接出手将这两个老头子格杀吧。”
鹰眼米霍克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
竟是十分好奇他究竟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女帝汉库克那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也是闪烁着好奇。
毕竟，就算是海贼王罗杰，也从来没有过能够随便一言定下英雄卡普和佛之战国这两个顶尖强者生死的机会。
无数人的心都在这一刻提了起来。
静静地等待着。
这一刻。
李牧忽然笑了。
“你们都走吧。”
什么！！？
刚才我没有听错吧？
李牧说什么了？
每一个人都是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和惊愕，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甚至忘记了呼吸。
海贼的死敌。
两个拥有皇级实力的海军传奇，李牧竟然就这样随意地决定放他们离开？
随着李牧的话音落下，人群之中顿时如同沸水加油一般，彻彻底底地炸开了锅。
尤其是卡普和战国这两个当事人，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饶是他们两人这一辈子经历过无数惊心动魄的风浪，却是没有一件事能够像李牧这一句话这样让他们如此的愕然了。（—）
然而，当李牧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爹白胡子的心中却是好像暗暗松了一口气，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他看向李牧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赞赏，嘴角也是缓缓洋溢出笑意。
鹰眼米霍克暗叹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黑刀。
白烟儿和白一鸣对视一眼，均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女帝汉库克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微翘，弧度诱人。
——他没有变。
无论这片大海对他是多么的残酷，这个世界带给他多少的痛苦。
他依旧是那一个眼中散发着迷人光芒的男人。
杀戮果断。
却不嗜杀。
白胡子心中暗暗感慨。
这才是王者应该拥有的气魄。
任谁都能够看出，战国和卡普两人已经心生死志，就算是他们活着离开鱼人岛海域，恐怕最后也只会像冥王雷利一样，寻找一个岛屿过上隐姓埋名的日子。
海军已经不再，正义荡然无存。
该报的仇怨已经报了，海军也是付出了代价。
战国和卡普两人......
他们的生命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杀与不杀，对于李牧，对于白胡子海贼团来说，区别不大。
他们现在只是想要用他们两人的生命，去努力拯救一下那个年轻人的生命。
希望他能够将他们内心一直苦苦支撑的正义传承下去。
这不过是两个老人最后虚无缥缈的期盼。
李牧此举，已经尽显王者风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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