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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何意?”
“斗城主可知道这花?”林恒用灵力投出她胸前的那朵红花印记。
斗城城主看到红花时,顿时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着欢天喜地地跳起来,内心十分激动,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下来。
他惊呼道:“这花是…彼岸花!红色的彼岸花?这不是…曼陀罗圣女的花魂吗?!”
“曼陀罗圣女是谁?”
“上一任的圣女。”斗城城主呆呆地站在那里,激动得手都发抖了,心里涌起了千言万语,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心也凝聚着强烈的激情。过了一会,他微微一笑,侃侃而谈起来:“彼岸花是黄泉河上繁衍的花朵,红花为君,白色为臣。红花的宿命便是圣女,白花便是守护圣女。”
“黄泉河上红花开,圣女便会出世。而圣女便是彼岸花所化身。”
斗城城主突然望向林恒,眼里殷切的期望,问道:“林公子是从何处看到此花的?”
林恒从从容容,眼神里闪过一丝墨绿,轻声道:“一个女人的身上。”
听言,斗城城主倏地上前一步,他的热血一下涌到头顶,双手攥出了汗,心跳得很厉害,差点进出胸膛。
他的心像装着一壶刚烧开的沸水一样,激动得要溢出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是不是在胸前!”
林恒点了点头,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
见状,斗城城主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
紧接着,他喜出望外,细小的眼睛炯炯发光,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消失了许多。他的手微微战栗,缓缓地握手,顿时脉搏一阵激跳,面颊涌上灼人的潮热。
他的心情像是古潭里的深水,扬起波涛,激荡得几乎站不住脚。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他激动地看着林恒,抑制不住激动,脱口而出:“没错了,没错了!圣女找到了,圣女找到了!天不亡我冥界,天不亡我冥界啊!”
看到他振奋、精神抖擞的模样,林恒那张脸邦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不知怎么会那么愁闷?他忧虑得厉害,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
他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两眼发直,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冥界没救了,这是他经深思熟虑出的想法。
他帮师姐张沐蓝解开了身世之谜,但她的身世令人猝不及防。
她是圣女,给此时尚未陷入黑暗的冥界,给予破灭!
许久,斗城城主缓了过神来,但仍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
他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两只大眼睛眯成了细细的缝,轻言轻语地问:“林公子,圣女她现在身处何处?”
他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纯朴的光芒。心里渐渐涌起一丝希望,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林恒眉头紧皱,脸色凝重,时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脸上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可眼里的忧虑还是一览无余。
他缓缓起身,望向帐幕外空荡荡的荒野,叹道:“她在南原界,来不了了。”
听言,斗城城主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
“什么?南原界?!”
蓦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这顺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他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
恍惚间,他惊愕地上前迈出几步,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林恒,像疯了一样地质问他:“圣女怎么会在南原界呢?怎么会在南原界呢!”
林恒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轻声道:“斗城主,我知道你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这样。她就在南原界里,而且七十几年前就在了。”
听言,斗城城主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林恒。
“完了,冥界完了。”
斗城城主呆呆的望着地上,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林恒侧过身子望向帐外,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冥界或许真的完了,他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对她言道。
许久,林恒转过身子望着坐在地上的一城之主,此时的他表情忧虑,不像城主,倒像是失去希望的病夫。
他完全没有了反应,懒懒地坐在那里,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见状,林恒轻叹了口气,说道:“斗城主,冥界仍在,还望你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