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距离大仙会时日愈近,诸般事务忙得焦头烂额,仙使玉机,本是正急于与南疆来的妖使达成初步的协议,而对方却始终没有真正的给个准话,正是愁于如何对朝歌那边派自己过来的大人物交待之时,却冷不丁,短短数日之间,竟是一连串又生了许多事端。
南疆妖使,竟是怒气冲冲,前来找了他好几回,痛诉鼋城修士包藏祸胎,害妖性命。
什么好生在酒楼喝酒,却被无礼之人卖弄符法,一道字贴写就,镇在楼间一日一夜啦,什么单独外出赏鼋城风光,却被几位宗门之人扯住,强行诬陷然后拿住啦,什么于小辈之间的术法交流之中,却被一众宗门天骄以众欺寡,最后接连打死了数位杰出俊才啦之类……
有些事情,已然闹得极大,严峻至极。
便如,那在虎岭赏镇外风光的妖族,乃是一位仙使的子侄!
便如那在天骄仙宴之上被打死的人中,甚至有两位乃是此番商谈的妖使中人。
本就是急于求成之际,仙使玉机听得此事,勃然大怒,几乎立时便要着人将那些大胆之人拿下,重重严惩,以所以说起来,也都算是那范老先生的晚辈,而和谈之事若定,多半也是先从清江开始,如今正与妖族和谈之时,若忽地将清江宗门都得罪了,怕是会很棘手啊……”
仙使玉机听着这话,脸色愈是难看,咬牙道“真会惹麻烦!”
……
……
而在妖使所居的鼋城客殿之内,一众妖使,也皆是勃然大怒,青角妖王发起怒来,猛得将一个派过来侍奉的侍女抓将过来,“喀嚓”一口,咬去了脑袋,血污染了整张脸,森然喝道“人族如此无礼,居然连我族人也敢杀,此等态度,又岂是想与我南疆和谈之意?”
一众妖使,皆颤颤巍巍,胆战心惊,连声称是。
“告诉那玉机,本王绝不能咽下这口气,速速让他将那些侮我族人的罪魁交出来,若连这点子诚意也无,本王立时要走,什么和谈不和谈,就让他们见他妈的大头鬼去吧!”
迎着青角妖王发怒,一众妖使尽皆胆寒。
但还是有人壮起了胆子,小声询问“可是这和谈……”
那青角妖王猛得转头向他看了过来“本王需要你教我做事?”
属下人等,们动,他们自然也就不敢真去动那几位参与到了此事里的宗门弟子……”
“小小郡守,成何气候?”
这位仙使咬牙切齿“直接命人拿来!”
来人只好回答“这位郡守,不仅仅是郡守,还是……神王的……咳,私生子!”
“连神王都答应了,一切由本座操办,私生子算什么?”
仙使满不在乎。
来人只好又回答“他除了是神王的私生子,还是……朝歌盈公主的驸马……”
“未入朝歌的驸马,不算什么……”
“他还是女尊的记名弟子……”
“记名的也不算什么……”
“斩尸观的传人……”
“呸,一群装神弄鬼的老道……”
“凰城女神王,据说也要收他作记名弟子……”
“……他究竟想保几个人?”
“……”
“……”
“这不是要保几个人的问题!”
而在如今的鼋城,某个一看就很的豪宅里,乌河小郡守云霄,正舒舒服服的坐在了门槛上,向着几个过来向他问计的鼋城文书,笑着道“主要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就算是找几个替罪羊交了过去,我的心里也不会舒服,一个搞位二公子么,这件事就是他挑起来的,如今搞得一团乱麻,究竟还要不要谈下去,又该怎么谈,南疆现在的主意又究竟是什么,那都是需要这位二公子给个意见的啊,我是个跑腿的,哪好意思替他做主……”
“原来你是想推脱责任!”
女神王懒懒道“我还真以为你是不想寒了鼋国炼气士的心呢!”
“哪能……”
云霄道“我连亲爹都出卖了,其他炼气士算个啥?”
“……”
女神王都愣了一会,才叹道“真不知那个女剑尊为何肯收你做记名弟子……”
云霄道“所以我已经被踢出门墙啦……”
“……”
话说了没几句话,女神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莫名觉得,自己如今竟是真的老了,跟这些小辈们说话居然有些搞不明白,而看着云霄那厚脸皮的嘻笑,便是想发个脾气都发不出来,末了,也只能长叹一声,道“南疆与大夏乃是世仇,且一人一妖,本非族类,如今竟要和谈,本来就是件极为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怎么想的啊……”
云霄也跟着叹“是啊……”
女 仙使猛得转头看向了他“什么?”
那文书目光闪烁,透着点儿得意与兴奋“大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