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鹤真章前后讲了一下当初在晚香居如何如何因为义愤出手,如何如何包下了整个晚香居,又是如何如何被宗门拒绝了认这个账,自己堂堂炼气士又不好意思赖账等等……
方寸诧异的问道:“然后呢?”
鹤真章道:“然后啊,那位佳音姑娘说愿意替我付这个账!”
“然后呢?”
“然后我拒绝啦,堂堂炼气士,怎么能让一位女子拿她的血汗钱会钞呢?”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想着,不能让晚香居看出来我没有银子啊……”
“你怎么做的?”
“我就天天去,天天挂账,越挂越豪气,晚香居乐得合不拢嘴,一点也不敢跟我提银子的事,生怕惹怒了我,然后就这么越挂越多,越挂越多,我也终于快有点绷不住了……”
“……”
方寸对鹤真章的遭遇表示很同情,对他救佳音姑娘的事情,也表示赞赏。
然后拒绝了他!
……
……
无视了鹤真章无辜又可怜的眼神,方寸转过了头,看着在一边坐着喝茶,轻松惬意的云霄,道:“与妖族之战,乃是大事,需要做的准备也不少,怏的鹤真章,往楼外走去。
一同随他出了楼的,还有得了邀约的云霄,以及明明很好奇,但却故意表现的不好奇,分明是想跟着,而且一听方寸说不好吸引太多人的注意,立时就如言改换了装扮,从一个惊艳世人的女神王,化作了一个最多也就是明艳一城的普通美貌女子的南凰神王。
问去哪里,方寸只说要去到一处热热闹闹,既有妖魔,也有人族炼气士的所在。
这一类的地方,无论是初至鼋城的方寸,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王,又或是一毛不拨,从来不到这些花钱的地方来的云霄,却都不熟悉,于是,带路的人便也顺理成章的成了鹤真章。
鹤真章明显有些心虚,带着他们来了一处热热闹闹的酒楼。
地方倒是合适,只是对过恰好就是晚香居……
众人也都不说破,只是装作不知,笑吟吟的跟着方寸上二楼去饮酒。
“如今正是演武即将开始之前,且妖族与鼋城炼气士,已经分明斗出了火气,想要问他们,可不用想他们能够老实回答,就算用些摄魂,搜神的手段,也只能对一些修为低的妖族不知多少十年没下山的人,一下子就变得消息灵通了起来。
女神王等人,不由都有些好奇的看着方寸。
倒是时常有人说,越是这等热闹去处,愈是好打探消息。
可另一个角度来说,越是这样的地方,吹牛装大头的也越多,十句话里,倒是九句是假的,另外一句还是掺了一半的水,不是最精明且擅长的人,又如何能分辨得出真假来?
难不成方二是打算从这里打听消息?
对于他们的疑惑,方寸则只是心情颇佳的饮着酒。
……
……
楼间气氛到了酣畅处,也已起了不少争执,这时候,便见得有人大步走了出来,在这楼子里挂上了几个硕大的牌子,还有敲锣打鼓的,高声叫道:“诸位同道,恰逢仙会盛事,我等自然也该热闹一番,能不能赚一把大的,就看诸位的眼力还有见识了,来来来,都来……”
“我灵风堂今日凑个趣,把那三十六位挑战我鼋城天骄的妖族俊杰与他们要挑战的人,都选了出来,名字就在这里,大家看好了的,就赶紧押注了啊,最早的一个,便是清江城九仙宗的月仙子赚二百两呢……”
这些妖魔听了倒是大喜:“为何我妖族赢了赚这么多?”
周围早有炼气士听到,便笑着道:“那是因为你们妖族输面大,咱们清江九仙宗的月华子,那是什么身份,人家乃是九仙宗真传大弟子,和当年的仙师方尺同门呢,对上一个红鳞的妖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我看这个一赔三的盘口,灵风堂怕是还要赔了呢……”
一众妖魔顿时大怒:“胡说八道,我妖族怎么可能输?”
“乱说什么红鳞妖怪,那是幽雾岭的少主柳灰大人,修为可是高得很……”
一边的炼气士别的都少,就是不少抬杠的,立时红着眼睛,端了酒碗,腿往凳子上一踩,就开始吵起来了:“你们可知,咱们这月仙子,出身柳湖书院,你们知道不?当年仙师方尺出身的书院,人在书院,就修炼成了宝身,入了九仙宗,更得宗门培养,修炼月华身……”
周围人听得他说的头头是道,也皆与有荣焉,纷纷叫好:“月仙子必胜……”
“我们皆押月仙子……”
“……”
一边的妖魔急了眼,纷纷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