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演武第一日,妖族输了这么一场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没道理输的一战之后,竟是没有急着再挑战,毕竟妖族也不是傻子,这一战输了,他们便也隐隐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因此急急坐在了一起,围着那个败下阵来的幽雾岭少主柳灰,前前后后,询问不停。
似乎,他们也想尽快的找出原因,自家输了,是因为什么……
不过,他们有没有找到原因不知道,但也不可能在演武第一天,输了这么一场,便什么也没说,因此只在这一天的演武,快要结速时,有一个生得妖艳而貌美,笑起来露出两根尖尖蛇牙的女子,款款从妖众里走了出来,笑着向众人道“明日我愈战鹤公子,如何?”
如此众目睦睦之下,鹤真章也只好应战。
而且不但应战,还背着手于人前现身,笑吟吟道“我早已等你多时了……”
众炼气士,顿时一片叫好之声。
皆觉得,这位清江郡乐水宗的鹤公子,风仪实在不俗。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应下了这一战后,鹤真章回到了小楼里,脸色就已经变得煞白,目光有些细不细关系不大!”
方寸道“真正妖躯庞大,所向披靡的,在军阵之中厉害,但在这等搏命演武的擂台上,倒是弱了些,真正可怕的武法高手,却多是些身材矮小瘦削之人,因为可以用兵器,你这位对手的卷宗,我也打听到了,乃是出自南疆红叶儿谷,族中血脉不强,名声亦不响,可见她能够被青角妖使选出来御敌,便一定有她自己的本领,而且这本领,也必然不会弱了……”
“那妖女擅长潜行刺杀!”
一边的女神王忍不住插了句嘴,道“这一句话算是我送你们的,那丫头血脉凝炼,妖气内敛,说话之时细声细语,脚步轻飘如踏细风,可见身法速度,一定是超乎了常人的……”
“那我怎么祭符?”
鹤真章听着这话,脸都已经白了。
倒不是老鹤天生胆子小,或是在宗门里没有下功夫。
他这时候面临的问题,本来就是最为明显的一个问题,他修符篆之道,而符篆一道,又本来就是《书经》衍伸的一种,凡是本命《书经》者,皆不擅近斗,莫说是他,就算是找几个金丹老炼气士来,面对 这等笑声,在邀战鼓响起,演武正式开始之后,轰然一声,达到了顶峰。
背对着旭日,一身洒星桃红长袍的清江乐水宗鹤真章鹤公子飘然而来,脚下踏着一朵腾云,手里还持着一把写满了字画的名家折扇,飘飘摇摇,落在台上,向着四方道友揖礼,而在他身边,早就有力士赶了过来,有的搬着小小案几,有的搬着蒲团,有的捧着墨匣。
一一摆放了下去,众人惊奇发现,竟是笔墨纸砚。
……
……
“哦哟哟……”
“这可是擂台演武,鹤公子怎么把书房里那一套搬出来了?”
“哈哈,换了旁人,我只觉得胡闹,但对清江鹤公子而言,倒是极符合其身份!”
“毕竟,这位可是鼋城三雅之一的鹤公子啊……”
众人一片叫好赞扬里,倒是有人诧异“这鼋城三雅又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的?”
旁人一脸鄙夷,然后兴奋的给他科谱“鼋城三雅,指的便是鼋城治下,诸郡诸宗,最为风流清雅的三位小辈炼气士,这位鹤公子,流连青楼伎馆之间,爱书爱酒爱美人,偏偏的,这等风流蕴事,只是一片附和里,也有人面露疑色。
“你们听说的是鼋城三雅么?我怎么听说是鼋城三骚?”
“……”
“……”
“你们人族炼气士,都是明知要死,还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么?”
盘坐在了台上的妖女红哨儿,静静的盘坐,看着鹤真章飘然入场,看着他身边的人在擂台上摆下了玉案以及笔墨纸砚,看着鹤真章手持折扇,风流倜傥的向着四方作揖。
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这是自然,生死事小,面子事大!”
鹤真章笑着回答,坐在了玉案之前,凝神静气,衣袂飘飞。
“那没关系!”
红哨儿点了点头,道“我只要你的命,不要你的面子!”
她说着话,抬起干净的脸庞来,向着鹤真章笑了笑。
鹤真章也爽朗潇洒的迎着她笑了笑,然后目光下移,落到了她因为盘坐挺身,更显得盈盈纤细,不足一握的小蛮腰上,那笑意更浓了,只是莫名的,变得不那么爽朗了起来……
……似乎多了点别样的东西!
“该死!”
红哨儿莫名就觉得不高兴了,像是被人占厉害……”
“看不出她娇娇柔柔,竟有如此手段……”
“修《书经》者,遇到了擅武法者,本就没有道理好讲,鹤公子准备的再充份,符篆总有用完之时,总有衔接不隙之时,但凡露出了一丁点破绽,怕是小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