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师的弟弟,在这大夏,天生便有着数量不少的敌人……”
一念既通,全盘皆顺,方寸笑着开口道:“所以这对那位七皇子而言,简直就是先天的优势,纵是这位小皇子看不到,那位老内侍却不可能看不到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利用这个优势,当然了,也因为那位小皇子名声实在不好,所以我猜着,他们多半不会暗中结盟……”
周围的人听着他这番话,神色都已有些变了。
分明每个人字都听得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也懂,但硬是理解起来困难。
反应最快的,却是雨青离,他面无表情道:“结盟害人的事,不暗着来,还能明着来?”
“暗着来其他人也会担心被他卖了的……”
方寸摆了摆手,道:“而明着结盟,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说这位七皇子一定会向我出手,但谁又说他只有暗中来阴的这种方法了?若是他自己的话,有可能这么做,而那位老内侍,则一定不会支持,我猜,他多半会明着挑战,竖起这面大旗,也好吸引旁人主动凑过去!”
一边说着,他已是一边轻轻一击掌:“所,一点一点,分析了前后缘由。
慢慢的,他提起笔来,在那名册之上,圈下了几个名字,然后一一记录在了卷轴之上。
这一番推敲,消耗了他很长的时间。
也浪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待到池子里七皇子的叫声已经许久不见响起,他才恍然惊觉,急忙抱起了名册与卷轴,小跑着进入了池子所在的殿内,目光一扫,便吃了一惊,只见七皇子正躺在池子边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穹顶,满嘴都是血,十指更是鲜血淋漓,却是在挣扎时咬破了嘴唇,抓破了指甲。
“殿下,你……”
清公公甚至都不敢直接去推他,惟恐推到的只是一具尸首。
“清公公,你说,这样的罪还要遭到什么时候呢?”
那尸首一样的七皇子,忽然喃喃开了口,显示他还活着,只是双眼依旧无神。
老内侍低低的叹了一声,明明,这该是一件很好解决的事情……
“你推敲的怎么样了?”
七皇子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本来想劝说的话语。
老内侍忙将自己准备好的名册,与卷轴,递到了七皇子的面前,小声道:“老奴已认真思是如今我们该考虑的事情……”
说着,展开了卷轴,道:“殿下请看……”
七皇子只是扫了一眼,便是眼前一亮,冷笑道:“这还用选?”
老内侍忙跪了下来,颤声道:“老奴斗胆,要劝殿下,万万不可选此方法!”
七皇子凝眉,眼有怒火:“那你还给我看?”
老内侍道:“殿下有所吩咐,老奴自然要将能想到的,全都记下来,供殿下挑选,可是老奴该劝的也一定要劝,这两种方法,都可以确保那位方二公子入局,但其中一条,大家彼此还有个退路,而选了第二条,则是根本就彻底撕破了脸,怕是难有一个善果啊……”
“就凭他,也有资格跟我撕破脸?”
七皇子眉眼阴鸷,挑了挑眉毛。
不过半晌之后,他却忽然还是低叹一声,道:“罢了,我听你的!”
老内侍恍然,似乎没有料到,七皇子这次这么好说话。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七皇子慢慢开了口,认真看向了老内侍,低声道:“我在这世上惟一信得过的,就是你,所以也就不在你面前瞒着了,你我皆知,若想从我体内
该参经参经,该悟道悟道,该调戏女儒生的时候也不含糊。
只是之前时常见到的云霄,这段时间却是失了踪迹,据说这人又开始不学好了,终日在外面与以前的狐朋狗友们聚到了一起,夜夜笙歌,玩的十分开心,不少老经院的先生们气得够呛,就连鹤真章都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的出去找他,说劝不到他回来,自己就不回来!
而老经院头顶之上那片乌云,也仍然存在。
最近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了,朝歌的人就算反应再慢,一开始再相信老经院所谓的“只让二代学子去破解此法,以作磨炼”的话,也难免起了疑心:你们还没磨炼完?
而对于这样的风言风语,老经院的对策就是,把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打了一顿。
不过,热闹一出,便有些压不住的趋势。
老经院的先生们都很是头疼,已有人忍不住要去请院主出关了。
然后也是在这一片热闹越来越够瞧之际,这一日的老经院门前,忽然来了几人,只见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袍服也是各异,有些穿的看起来像个打铁的,有些则像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