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翻出个底朝天来。
终于还是那沈墨鱼,钻入床底,被灰尘与泥土呛得只打喷嚏。众人一开始并不在意,直到那沈墨鱼在漆黑的床底摸索到了一个不大不小,还没来得及填上的坑洞。甚至还在坑洞的不远处,摸索到了一个有些腐朽的小木匣。第六感告诉他,这绝非一般的坑洞与木匣,他急忙爬出床底,举着那木匣对众人喊道:“看我找到了甚么!”
众人闻言急忙围上前来,沈墨鱼急忙将那木匣交予单徵,又对众人言道:“这床下还有一个坑洞,大小和这木匣差不多。看来是王吉将这木匣藏在床下,昨夜不知为何,又将其翻出,只是没能来得及将坑洞填回。”单徵接过木匣,并不轻视,而是疑惑地问道:“这木匣无疑是目前最可疑,最重要的线索之一,只是这木匣,究竟是用来装甚么的?王吉又为何深夜翻看?这匣中之物,如今又在何处?”
沈墨鱼四人相视一眼,交换眼神,心中已然明白大半。但似乎单徵还蒙在鼓里。裴镜年遂委婉的问道:“敢问大人可知晓这肉铺主人王吉与捕头常达之间的恩怨?”单徵坦然回答道:“自然知晓。当初常达初上任,便十分狂妄。为报复王吉险些将他打死。本府本欲治其罪,可蔡氏却千方百计的阻挠。最终只得打了他五十大板。方才作罢。”
“这女人好生可恶。”白星泪脱口而出,轻声骂道。可忽又想起蔡氏乃是单徵的续弦之妻,慌忙拜道,“星泪一时失言,请大人勿怪。”单徵并不在意,只是唉声叹气,无可奈何。裴镜年又问单徵道:“那大人是否知晓,王吉手中掌握着一个能直接坐实常达罪证的重要证据和线索?”
单徵闻言木讷的摇了摇头:“这本府倒并不知晓。”裴镜年看了一眼其余三人,便将王吉手中或许藏有常达遗失的捕头腰牌一事告知单徵。单徵闻言大惊,眉角止不住的抽搐,却还强装镇静,垂头思索着甚么。白星泪却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此事定是蔡家所为?”裴镜年微微一笑,单徵脸色阴沉,明觉面无表情,而沈墨鱼则是满头雾水,还呆呆的问道:“何以见得?”
此言一出,脑袋上便挨了白星泪一弹。沈墨鱼抱着头无奈的望着白星泪,白星泪却笑骂道:“你个榆木脑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难道还没发觉?”沈墨鱼却无辜的点点头道:“我的确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