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而是将目光抛给了一直沉默的明觉。明觉双掌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便为沈墨鱼解释道:“沈公子且看,正如你方才所说,这头一句里,说的乃是未来案发的时间,正是三日之后的子时左右。而这第二句,则是点明了先前出现的王吉尸偶乃是机关驱动的机关木偶,且乃是出自蔡府之手,而狐狸师爷,说的恐怕就是燕平府衙门的师爷,方定。”
“哼,只可惜那方定方寸大乱,自露马脚,我们已然看到了他的狐狸尾巴,正巧这个纸条又坐实了我们的想法。而王吉尸偶,也果然是蔡府所为。那也能由此推断,王吉的死亡和失踪,鲁大娘之死,蔡府都脱不了干系!”白星泪满脸杀气,环抱着双臂,怒气冲冲的说道。
裴镜年点头赞同,若有所思。沈墨鱼也终于听懂,点头如捣蒜。故而明觉继续为他解释道:“这第三句么,说的还是那木偶,天下竟有如此玄妙的木偶术,能使金石木块,行动自如,死人复生,化作傀儡。真是无奇不有。”明觉如此感叹。众人也陷入了沉默,严格来说,他们的江湖经验都不算多,裴镜年常年在外办案,也只能说是见多识广,对于很多江湖传闻,还是有所不知。
更何况王家机关术本就是鲜有人知,四人自然并不知晓。可一提到木偶,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想起一个人。白星泪的眼神在其余三人身上流转,紧张的直咬指甲,轻声问道:“你们在想甚么?”“为蔡府制作机关木偶之人,一定精通操控木偶之术。但怎会如此之巧,我们这几日偏偏就认识了一个技艺高超的木偶术者。”
“王戏才!”四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个名字,但声音却都不大。又岂是白星泪,她自认识王戏才与韩霜眉二人之时,只觉二人朴实真诚,绝不会想到如今她竟然会怀疑王戏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即便她不愿相信,所有的线索也都指向了这个唯一的特定人。“可他们不是早已离开燕平府?”沈墨鱼皱着眉头问道。
裴镜年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只怕,这只是迷惑我们的障眼法。但这毕竟只是猜测和推断,单凭一个木偶,难以断定就是他所为,只是说他的嫌疑比较大。”白星泪则是也叹一口气,说道:“倘若能进蔡府搜寻一番,看看王戏才二人是否藏身蔡府,一切就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