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来。
于是鸠浅欣喜若狂,反手一招,雷跳入手。
鸠浅杀人的时候不是一个在意过程的人,只要结果相同,合他的心意他都能欣然接受。
他追杀成功和别人主动赴死,没有任何差别。
不过,在鸠浅正想将秦豪一剑杀掉时,不问摇了摇头。
只见不问遥遥伸手,用手按住了鸠浅的雷跳。
刹那间,鸠浅透过不问,仿佛看到了一尊活佛。
鸠浅上挥的剑,停下了。
“有什么事情,三天之后再说。”不问看着鸠浅,缓缓地说道。
这一刻,鸠浅觉得好像是一个巍峨庄严,金光闪闪的大佛在和他说话。
鸠浅一阵失神,鬼使神差般的没有拒绝。
失神间,司正和不问已经带着秦豪进入了东方世家。
鸠浅觉得这太怪了,猛地摇了摇头。
鸠浅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觉得这不对。
自己的杀心虽然说不上很强烈,但是绝对不是一点点东西就能够影响的。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
奇怪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鸠浅只能接受现实。
于是,怀揣着一丝不安,鸠浅缓缓跟了上去。
跟在三人身后,鸠浅突然发现带路的人不是不问也不是那个身穿官服的人,而是秦豪。
又是秦豪。
他身边的人只要一换就再次是以他为主了。
那跟随他离开的齐一门的人呢?
他们不会都死了吧?
鸠浅从不问和司正身上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儿,这说明他们最近杀了很多人。
鸠浅皱紧了眉头,想看看秦豪想耍什么把戏。
在秦豪的带领下,依靠着鸠浅的无声尾随,秦豪带着不问和司正异常顺利来到了神兽山之上。
他们停在了小亭子中。
就是那个长歌当欢来此讲法之时某人待过的小亭子。
不过,亭中没有足够的桌凳。
不问挥了下袈裟,尘埃在月色中聚合,变成了一张桌子,四张凳子。
秦豪随意落座,趴在了桌子上睡起了觉,几息之后便陷入了深眠,传来了阵阵鼾声。
不问和司正相视一眼,分别坐在了秦豪的左边和右边。
最后一个位置,也就是秦豪的对面,他们留给了鸠浅。
鸠浅知道他们找他肯定有事情,于是很是大方的坐了下来。
“有事说。”鸠浅跟他们不熟,做不到相谈甚欢。
“人镜还记得我师父是谁吗?”司正心中有问题很在意,率先开口。
“我都不知道你是哪位,如何知道你师父?”鸠浅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开口不是问自己而是问自己的师父。
很可惜,鸠浅连你本人都不认识,还说什么你师父?
“烦请人镜仔细看看。”司正说着坐正了一些,还将脸面向鸠浅。
鸠浅注视着司正,忽然想到了。
人间会上,有一个人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小孩子。
“你的师父是公子云栖?”鸠浅惊问道。
司正心中涌起了一阵喜悦,点了点头:“人镜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这个问题,司正问过很多人,多到了他都数不清了。
很多见过他的人都忘了他是谁,也不记得他那为了维护一国之主尊严而死的师父,公子云栖。
不过还好,人镜记得。
鸠浅不知道司正就因为他记得便欣喜若狂,只觉得司正是一个知恩的人,公子云栖死了很久了。
原本就是一个连死人医都救不活的人,估计有些人还觉得公子云栖还活着。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鸠浅的目标不是怀旧,而是找机会杀掉秦豪。
鸠浅很久不见不问,这家伙已经毫无风声间便跨过了真九境。
他强大的气息令得鸠浅不敢小瞧。
墨海有个定律,那就是众所周知,风雪庵的和尚一般而言都是战斗力最弱的修士。
原因听起来很是幼稚,那就是风雪庵的人杀的人太少,不知道怎样去取一个人的性命。
其实深思一下,这个理由是很正经的。
从来没有操过刀的人,连猪都杀不好,谈什么杀人?
不会杀人,在战场上就会被人杀。
这就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
都已经是要分出生死的决战了,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一个和尚和手下留情。
这么说来,物极必反的道理,一旦有和尚下定了决心一直大开杀戒,那他肯定会逐渐弥补这个弱点的。
鸠浅因为不问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他对于不问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丝忌惮的。
所以,鸠浅决定试探一下不问的看法。
“你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鸠浅对着不问问道。
“小僧没有事情。”不问回答。
“那你过来找我干什么?我要是做事情你可别阻拦我啊。”鸠浅说完便对着秦豪一剑刺去。
不问没有作答,不过他用行动表明了他的立场。
只见不问袈裟一挥,缠住了鸠浅的雷跳,然后将雷跳前伸的轨迹避开。
原本刺向秦豪的剑方向一偏,刺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