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会问我有没有按时吃药。



我怕他担心，于是使劲儿地点着头。



“那就好。”他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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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只太阳趴在古寺斑驳而低矮的墙上，



当日晨间有雾气萦绕，衬得他的脸更加



剔透。我吞了吞口水，压低嗓子喊他的



名字：



“去病啊？”



“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抱住双腿，把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问吧。”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抱起双腿：



“……人生总这么难吗？”



“是，也不是。”



我最痛恨这些含糊不清的话，于是催促



他：“少打马虎眼，快回答我！”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盯着院里的垂



柳，像在自言自语，“人生是由选择组成



的........选择本身就是难的，有人生来就没有选择、



“哦........”我懵懵懂懂地点头、



“所以@%#+!........”



他“啧”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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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



说话？”



“有啊”我摇头晃脑地回答，“你的意



思不就是说选择很重要、然后噼里啪啦一大堆道理、”



他撇了撇嘴角：“总是胡言乱语的。”



我笑嘻嘻地回他：“还不都是跟你学嘛！”



他也笑了：“那也是。”



他又问：“最近开心吗？”



我：“开心、发病的次数也变少了，身体也好多了呢，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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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他偏过头好奇问着、



“不过见到你的时候才是最最最最开心



的时候。”



他粲然一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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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和他一起度过这难



得的相聚时光。



我们或走或坐，或聊天，或沉默，总之



只要我们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我给他讲最近发生的的奇闻轶事，他则东拉西扯地讲他的正经野史。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中午。



我轻车熟路地进了食堂，买了一碗素菜和一个馒头，跟他对面坐下后，就开始吃了起来。



食堂里不热。



碗中素菜的热气向上升



腾，在我俩之间蔓延着，让他的脸有些



模糊不清。



我咬了一大口馒头，边嚼边呜呜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