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准备收拾好关门了，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后，王九龙将手里的烟头灭在烟灰缸里。



许是想放弃了，王九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回头一看，少年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口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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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龙粲然一笑，坐回原位，从杂乱的工作台上抽出一张画废了的手稿，煞有介事的装成很忙碌的样子。



眼前又是王久龙所熟悉的、那个成日里在这条巷子里乱窜的影子，明明刚成年嫩的不行还总爱摆出一副黑帮老大的样子。



仗着有几个小跟班，每天要跟这片的地头蛇火拼个八百回合。



王九龙每天都能在文身店隔着玻璃看见张九龄带着小弟抄着家伙去跟人干仗，没一会儿，又带着人骂骂咧例地跑回来。



第二天，又冲过去，如此反复。



慢慢的，王九龙对他越来越好奇，同样，张九龄也是。



不良少年们几乎都有个古惑仔的梦，而文身更是他们眼中的标配。



尤其是张九龄的那些小弟们，不止一次怂恿张九龄身先士卒，立个大哥的榜样。



但对张九龄来说，比文身更让他好奇的是这家文身店的老板，皮肤白白净净，跟大哥哥一样总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的人，为什么会是一家文身店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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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龙知道他会来，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真当张九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硬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不知道文什么，奇怪的是两个人就能这样待一个下午，天真的是两个人都觉得归功于烟酒这种消磨时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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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张九龄走进来，王九龙算好时间，恰如其分的站起来迎接他。



“想好文什么了？”



“可以.......”张九龄踌躇着开口，“可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王九龙明白了，两个人都笑了。



张九龄又想起他第一次跟王九龙四目相对的那次，他被人打的狼狈不堪，带着小弟撤回巷尾的时候，回眸一瞥。



王九龙站在那里抱着手看着自己，那样明晃晃的笑着，那笑，落在眼里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而后直直贯穿他的心



脏，心跳骤停。



此时，张九龄已经躺在文身床上且脱掉了上衣，“不用嘴说也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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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龙看着他光洁起伏的胸膛伏在他耳边



问，“你确定？”



“确定。”张九龄盯着圣母玛利亚的眼睛，目不转睛。



纹身针在身体上刺过的痛感不算轻，但还能忍受。



但因右胸因为刺痛引起的肿胀有些过分色qing，躺着的人不会想到这一幕对他的纹身师来说有多难耐。



灯光下少年luo露着的上身足够人浮想联翩，王九龙手心开始出汗，这是第一次，不光是因为刺的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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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字嗡的声音中，张九龄的目光还是飘着的，只留在他身上某一点一瞬，然后迅速移开。



刚完成第一个字，王九龙摘下手套拿毛巾开始擦手心里的汗。



“这么紧张？”张九龄笑的不怀好意。



王九龙瞪了他一眼，



“赶明儿我让你在我身上刺张九龄三个字，看你紧不紧张。”



“我可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



“没什么。”



“嘴硬。”等张九龄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因为惯性闭上了眼，一阵电流由嘴唇传至全身，他只觉得身体酥酥麻麻，没等他细细品味，就被一种霸道的攻势取而代之，慢慢沦陷，而后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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