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从中军那里回来的文实,脸上有忧心忡忡之色,工程营的护军王含不禁有些有奇怪:
“文将军被骠骑将军唤去,可是又有什么吩咐?”
文实闻言,把魏延的吩咐说了一遍,然后长叹一声:
“我虽未曾亲自领军上阵与贼子厮杀,但这么些年来,也算是在军中见过不少事情。”
“依我看来,骠骑将军这一次,怕是有些过于着急了。”
“若是换成中都护,恐不会为了一城而让将士如此不顾伤亡地攻城。”
王含听到文实的话,连忙打了一个手势,左右看看,这才拉着他到少人处:
“文将军,骠骑将军乃是军中主帅,就算吾等是借调,亦要受其节制。”
“背后议论主帅,真要被追究起来,可是大罪。故而这种话,文将军还是少在军中说为好。”
文实点点头:
“多谢王将军提醒,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只是骠骑将军……唉!再说了,这里是我们工程营的地方,所以我才忍不住地提两句。”
王含看到文实这个样子,不禁问道:
“骠骑将军又打算让我们工程营做什么?”
说着,他 现在中都护把他派到工程营做护军,说白了,就是要让他看护好营里的那些技术人员。
所以此时听到魏延的要求,王含自然是要跳脚。
“嘘!小声些……”
这一回轮到文实提醒王含了:
“若不是骠骑将军提出来,我当时都想要骂人了。解释了半天,这才让骠骑将军知道这个想法行不通。”
想到这个,文实又差点要骂某人文盲。
毕竟除了文盲,谁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行!眼下的军情紧急,骠骑将军又不是个好相与的。”
王含是个细心的,此时一听这个事,有些按捺不住:
“万一后面他再提起此事,非要让我们去试一试怎么办?”
其实换了平日,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但那是在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以眼下的局势,王含可不敢让工程营跟去山下冒险。
中都护把自己派过来,可是曾特意提点过自己,要注意保全好工程营。
跟了中都护这么多年,王含心里也有些意识到:
工程营里,有人可能掌握着事关军中某些不为人知的机密。
若不然,为什么工程营是直属中都护府?
也不会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但要说少,那也不算少了。
这支中都护府特意调拨过来的精兵,在大部分时候,至少可以护卫工程营核心人员的周全。
文实点头应下,没有过多纠结。
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自己最好听专业人士的安排。
就如同王含从来没有干涉过他如何打砲一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明日吧,你刚从那边回来,现在又回去,就显得有些太过刻意了。”
其实王含是想过几日再提这个事,但阵前之事,瞬息万变。
再加上一个跟中都护关系不算融洽的骠骑将军。
这个事情,自然是早做早好。
作为中都护的嫡系,如今却受左骠骑将军所统,王含不敢有丝毫的托大之意。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完善了计划,然后这才各自前去准备。
次日,文实壮起胆子,又去见了魏延。
没想到魏延一听,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允许了。
毕竟攻城已经进入最后关头,确实需要加紧制作器械。
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河东的张包,派快马送来了一个消息根本就是故意的,看不得吾领军立功,简直就与鼠子无异!”
他看向高都城的最后那个山头,面色铁青无比。
天井关的贼子援军若是到来,那么自己这些时日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
可是将士们因为连忙攻城,早已是呈现疲态。
再加上因为在攻打山头时,伤亡不小,士气已然变得低迷,急需休息。
魏延的目光,看向工程营的方向,目光变得有些闪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魏延的思路。
“何事?”
魏昌还没有开口,就听到魏延突然发问,微愣一下,连忙回答道:
“将军,上党的援军来了!”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