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这非但没有让他破相,反而增添了几分威武。
柳宛风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两位小兄弟,表情很是奇怪。好在他没有无视,微微笑了一下,就又将头扭了回去。
看台上的花娘子,却是暗地里攒紧了两只粉拳,表面上波澜不惊,但眼神里却是隐藏不住的意外和复杂。
“一千两黄金,花荻姑娘还满意吗。”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柳宛风先开了口。不过他这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反而有点讥讽的滋味。
“我怎么知道,公子是否在开玩笑?”花娘子吸了一口气,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颤抖。
柳宛风笑了,笑的很大声。
此时有些许老练之人已看了出来,这两人之间必定有些许渊源。
齐泽辉也凑近肖?的耳朵,眼珠子却还停留在花荻和柳宛风二人身上:“哎,板扎,你说柳大哥和这个花娘子是不是以前认识啊?”
肖?咬着手指愣了一下:“啊?是吗?”
“唉,算了不和你说了,木头脑袋!”齐泽辉拍了一下后者的脑勺,叹了口气道。
“去你大爷的!”肖?则毫不留情的还了他一掌。
就在二人斗嘴时,不远处的柳宛风却动了。
他卸下肩上的背囊,手一扬,便扔在了台上。
包裹发出一声沉甸甸的闷响,看起来颇有分量。
孙总管连忙弯着腰上前,打开了背囊,一时间,金色的光芒反射出来,包裹内居然满满的都是金元宝!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
孙总管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只金元宝,凭借多年的经验,一下就掂量出这里面是货真价实的真金,顿时脸上的喜色更加掩盖不住。
铁牛帮的众人纵使满肚子火,但是在这真金白银面前,还是只能干巴巴的忍着。
“要一堆堆的称,还是一个个数?”柳宛风冷冷道。
“大爷,大爷这……这是不是太多了?”孙总管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虽然爱财,但同时他也深深明白,有些钱一旦拿了,定然会招来奇奇怪怪的事情。
“确实不少,”柳宛风瞥了那些元宝一眼,“我这趟来,不是来买一夜醉的……”
孙总管有些奇怪:“那,那是?”
“我是来……”柳宛风深吸一口气,继而用手指向台上的花娘子:
“给她赎身的!”
“啊啊啊啊!”在场不少人都惊得坐了起来,肖?和齐泽辉更是惊得大叫。
花娘子绝美的容颜之上也满是惊讶。
“这花荻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柳大哥不惜千金给她赎身”肖?托起了下巴,转而进入沉思:“再说了,要赎身不应该是去扬州的百花楼,找管她卖身契的鸨母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娘子可不是卖进青楼的,她是自愿进去的,”齐泽辉看了看一脸坚定的柳宛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庆幸自己财力微薄,刚才没有站起来出价……”
花娘子轻抬玉足,漫步走下看台,径直朝着台前的柳宛风走去。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看一出《西厢记》的爱情戏码时,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花娘子径自与一动不动的柳宛风擦肩而过,走向了满脸意外的铁盛标,将他的胳膊轻轻挽起:“奴家的客人,向来是由奴家自己来决定的,柳公子,你请回吧。”
众人一片哗然,肖?和齐泽辉也是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在他们看来,那个叫铁盛标的糙汉子,不论哪一方面,都差了柳宛风一大截。
莫非这花娘子是眼瞎了吗?还是她就好那一口?
孙总管看着那堆灿烂的金元宝,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铁盛标大喜过望,一张嘴,口水顿时滑了下来,他匆匆一抹,笑嘻嘻地道:“花荻姑娘真有眼力,不为金钱所动,我定会好好对你的——”
他说着,一双毛茸茸的大黑手已搭上了花娘子的洁白的藕臂,来回摩擦。
花娘子俏脸微红,嗔怪的嘤咛一声,并非流露出半分厌恶嫌弃。
但是柳宛风忍不住了,低喝道:“把你的手拿开!”
这一声夹杂着内力,显得极为浑厚有劲,铁盛标不禁吓了一跳,移开了手,再探头看去时,发现前者已是双目赤红,犹如恶鬼罗刹,显得极为悲伤和愤怒:
“我们三年前明明说好的,一千两,你就和我走!”
花娘子的目光闪了闪,她抬起头,再度看向柳宛风,神情出人意料的平静:
“那是三年前的价码了,如今春去秋来,时过境迁,价码自然是要节节攀升的。”
柳宛风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缓缓睁开:“说吧,你,又要多少?”
“三十万两,”花娘子想也不想,便竖起了三根青葱般的手指:“三十万两,黄金。”
啧啧啧——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