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的,只听闻一声巨响,肖?手中的酒坛轰然爆裂开,坛身只留下了一半。
“哇呜!”飞溅的酒水扑了齐泽辉一脸,他下意识张开嘴巴喝了一大口,正砸吧嘴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一块湿漉漉的石子也是掉落在远处的石板路上,“咕噜噜”得打着转儿。
“谁?”肖?看着昂贵的竹叶青再一次被打得只剩半坛,不禁心痛不已的大吼:“谁干的?出来!”
街上驻足观看的行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呵呵,伙子,现在这酒也只剩半壶了,”年迈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如就送与老夫吧,如何?”
二人愤怒的看去,果然,布袍老人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俩。
“干你娘!老不要脸的,”齐泽辉抹了抹嘴巴,大骂道:“你媳妇也不是黄花闺女了,也借我玩玩如何?”
“啧,”肖?一听顿时乐了,“二狗你还有这种嗜好啊?口味真重!”
“娘的,”齐泽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不出来是气话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子!”布袍老饶脸色此时也是阴沉了下来,“就是不知道身上的功夫怎么样?”
“你脱了裤子就知道了!”齐泽辉也是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心!”肖?眼神一凝,“这老人恐怕有些本事!”
“去他大爷的吧!”可齐泽辉气上心头,此时根本不听,冲将过去,挥拳就打。
“哼。”怎料老者的身影忽然恍惚了一下,再定睛看过去时,已不是原来的姿势。
“哎哟!”齐泽辉被老人突然伸出来的脚正好绊倒,连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散了劲。
若非是“开龙脊”软韧了他的身子骨,这一着非得让其摔个狗啃泥不可。
“可恶!”齐泽辉也是被这老饶反应速度惊了一下,但他不肯罢休,“咔咔”的扭了扭脖子,再度攻了过去。
但老人似乎不愿与他过多纠缠,手爪一振,在空中掠出片片残影,齐泽辉自翊身法过人,却还是在片刻之间就被老人擒住了手腕。
布袍老人冷哼一声,两根指头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捏——
“呃啊——”齐泽辉只觉得夹住自己手腕的不是一只肉掌,而是一只铁钳,当即腿一软放弃了挣扎,嘴里也是疼得叫唤了出来:“疼疼疼疼疼疼疼!松手松手松手——”
布袍老人冷笑着不为所动,目光却是放在了肖?的身上。
肖?心中一寒,当即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但是见好友已是危在旦夕,不得不丢了破坛子,硬着头皮冲杀过去。
见肖?冲了过来,老者果然是松开了手,将齐泽辉丢在一边,目光如炬,紧盯着冲过来的年轻人。
“嘿——”肖?也是毫不留情,片刻之间,一肘已是带着浑身劲力撞向了老饶右肋。
嘭!这一击势大力沉,别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头老黄牛也得踉跄几步。但这布袍老人却稳如青山纹丝不动,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就这点本事吗?”老拳定的看着一脸惊诧的肖?,言语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别太得意了!”肖?也是发了狠,见老人动也不动,便愈发想要凭借蛮力将其推倒。当即双掌抓住了老饶肩膀,双脚猛地一蹬离开霖面,以全身之力顶向老人。
“哼。”谁料布袍老人只是身形一晃,一扭,一震,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顿时袭来,将肖?掀翻在地,摔得他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别愣着了,”齐泽辉向他使了个眼色,“一起上!”
“好!”
二缺即低喝一声,各自摆出了看家本领的架势,一左一右绕着布袍老人左右周旋。
此时街道上的人已纷纷驻足,停下来围观这场争斗,布袍老人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直起身子,放下了背上的竹篓,淡淡道:“五十招之内,你们若是能让我双脚同时离开原地,就算我输,酒老夫自然会赔,若是不能嘛……”
老人眨了眨眼,坏笑道:“那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别看人了!”肖齐二人大喝一声,刹那间已怒气冲冲的攻了过来。
肖?一套半吊子的龙虎拳,和刚正猛烈的板凳拳,占尽上三路优势;齐泽辉则是放低了身子,以腿为主以拳为辅,专攻下盘,也是占尽下三路优势。
他们自以为这样的阵容自然是必胜,但刚过了几招,就发现自己错了。
面对二人一齐出手,布袍老人则是毫不畏惧,上三路的攻势以拳、掌、腕、肘、臂悉数接下,下三路的攻势则以腿、膝、足、踝全部格挡,防守起来居然固若金汤。
尽管他只守不攻,但面对二人却依然是游刃有余,自在悠闲,显得十分从容。
无论二人如何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使布袍老者两只脚同时离开地面。
老人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一片荷叶,一朵睡莲,仍你拳风如雨,拳声如雷,我自巍然不动,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