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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哄她的话,她就到明天早上再理她!哼!



程湛兮住的小区里修建了一个游泳池,一到夏天就是小孩子们嬉闹的天堂,现下早秋,暑气刚散,降温还没有太厉害,夕阳透着薄融的暖意。



程湛兮提着从超市里的买的菜,在小区里遇到一个妈妈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手上拿着救生圈,两人身上的亲子连体泳衣都是的,刚从泳池上来的样子。



程湛兮打招呼:“夏夏,夏夏妈妈。”



夏夏妈妈眉梢跃上喜色:“程老师。”



小女孩甜甜道:“程阿姨好。”



夏夏妈妈:“刚买菜回来啊?够丰盛的。”



程湛兮:“是啊,晚上想做两个好菜犒劳一下自己。”



夏夏妈妈:“还做什么呀,我家炖了老鸭汤,还有红烧肉、酱排骨,现成的,走,到我家吃。”



程湛兮还没答话,夏夏妈妈就拖着她的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程湛兮哭笑不得:“你让我把菜先拿回家放冰箱啊。”



夏夏妈妈:“哎呀吃完饭一道拿回去一样的,不会坏的。”



说起来程湛兮和这位邻居的相识是巧合。



要不是程湛兮看出当时和夏夏说话的大人不对劲,上前仔细询问,小朋友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就在距离小区不远的游乐场,谁能想到人贩子居然这么猖狂。夏夏妈妈聊完天,回头看到程湛兮牵着孩子站在原地,还莫名其妙,一听她说之前的经过,吓得差点神魂离体。



小朋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紧紧地抱着她痛哭流涕的妈妈不知所措。



后来程湛兮就经常收到去她家吃饭的邀请,热情得让程湛兮招架不住。



从小朋友家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程湛兮掏出手机看了眼:嗯,郁清棠没给她发消息。



那自己就继续冷落她好了。



程湛兮回了自己家,把菜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洗完澡拨了个电话出去。



第一遍没接通。



程湛兮去了画室,一小时后收到了回电。



电话那段的人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喘着气道:“喂。”



程湛兮啧了声,说:“这才几点,你生活就这么丰富了?”



对方干脆利落道:“滚。老娘在练舞。”



程湛兮:“哈哈哈。”她笑了几声立刻收敛,说,“之前我拜托你给我编的舞蹈,能给我出个练习室版本么?”



程湛兮教学生的不是网上任何一支已有的舞蹈,而是请知名的编舞老师编的——别问,问就是有钱。



朋友说:“好啊,什么时候要,几人版本的?走位有要求吗?”



程湛兮道:“估计要挺多人一起跳,不方便走位,就站桩。但我跳的需要走位,你设计两版,现在不需要排,准备好人和设备,我周末过去一趟,和你们一起跳。”



朋友惊喜道:“你要出道了?要不要和我组个团,我马上解散单飞了。”



程湛兮:“我们俩不成团,最多叫女子组合。上次我看节目你还和其他团员抱头痛哭,泪洒当场呢,塑料姐妹花?”



朋友道:“话不能这么讲嘛,当时的情绪是真的,想单飞也是真的,唉,不说这个了,伤感。”



程湛兮:“那行,我周末去你那儿,闲话见面聊,我要画画了。”



“知道了大画家,周末见,记得捂严实点,我不要和你传绯闻,你一个有未婚妻的,和我们不一样咯。”朋友啧啧。



程湛兮笑骂:“快走,烦不烦。”



她懒得一个个澄清,反正退婚了消息会从她妈妈那里传出去的。



程湛兮把手机关机,放到了外面客厅。



下个月程湛兮受邀参加的意大利的艺术展,是一个圈内还算有名的展览,她会带几幅作品过去,在泗城的半年,她灵感迸发,创作了不少让她满意的作品。尤其在认识郁清棠以后,更是如同泉涌,每天都画到很晚。



运动会在月底,不出意外,她应该能赶回来。



程湛兮系上围裙,拿起油画笔,脑海里的杂念慢慢远去,眼睛里只余下笔下渐渐色彩斑斓的画布。



泗城空气质量很好,从视野开阔的画室看出去,深蓝的幕布上点缀着闪烁的星子。



深夜寂静,远处间或传来几声犬吠,草丛里响起不知名的虫鸣。



“早上好……嗷。”程湛兮不出意外地在上午第二节课才踏进办公室,没忍住掩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她叹了口气。



英语老师杨莉笑道:“你昨晚做贼去了?”



“我倒是想。”程湛兮余光扫过郁清棠空无一人的办公桌,微微咬牙切齿道,“做个偷心贼。”让郁清棠牵肠挂肚,魂牵梦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把带来的书放到桌上,往上一趴。



“杨老师,我睡会儿。”



“好的。”



程湛兮一觉睡到下课铃响,手里翻着书,不时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郁清棠抱着书进来了。



身量清瘦,穿黑色及膝长风衣,同色长裤,面容秀美,左眼眼尾的那颗泪痣和上挑的眼线神奇地连成一线,冲淡了她苍白皮肤、过于精致的五官带来的柔弱感,反而冰冷疏离,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骄矜和禁欲。



程湛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心尖上一朵接一朵地开出粉色的小花。



“早上好郁老师。”她撑着下巴,注视着郁清棠一步一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



郁清棠回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淡淡颔首:“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



郁清棠微不可见地蹙眉,顿了两秒,礼貌道:“还好。”



“我睡得不好。”



程湛兮直直地望着她。



郁清棠神情微怔。



程湛兮觉得郁清棠此刻有点像朋友和她吐槽过的直男男朋友,根本不知道她话里的隐含义是什么。



算了,要大度。



程湛兮单方面宣布原谅了郁清棠,并重归于好。



“没什么。”她笑着说,“上课辛苦了。”



郁清棠:“……嗯。”



她安静地待在位置里,从兜里拿出耳机听歌。



程湛兮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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