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划破空气,嗖嗖声不绝于耳。
哥特兰人区区两条船,其中的一条已经在罗斯人的不停射击下,彻底失去了航行能力。
见状,那位置靠后的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们紧急调转方向意欲夺路而逃。
有抛射的箭矢从天而降,亦是有扭力弹弓打出的弹丸,在船只周边激起可怕的水花。
“他们要逃跑!水手,操纵船帆,我们追上他们!”留里克下达指令的同时,也双手抓稳侧舷栏杆。
阿芙洛拉号的三角形猛然调整受风面,整艘船侧着身子,猛然低半径旋转,比起哥特兰人的划桨长船,她的转弯更为优雅且快速。
阿芙洛拉号表现出了她应有的超强机动性,只此一个转弯激动,她就蹭过被打击得奄奄一息的敌船,以球鼻艏撞断一堆木桨,就冲到第二艘船的侧舷。
双方的距离愣是逼近得不足十米,如此可怖的近距离,罗斯人毫不犹豫展开居高临下的新一轮射击。
看啊!那是来自侧舷的扭力弹弓,佣兵将其后端用力扛起来,弹弓来了一轮结结实实的醍醐灌顶!
随着两声沉闷的响声,三发弹 他依旧保持沉着,对留里克说:“到此为止吧,我们不用管他们,让这些敌人漂在海上自然去死。”
承认,哪怕波罗的海咸度再低,那也是咸水,这些敌人漂在海上,不久还是会脱水而死。
罗斯人可以不理睬他们,或者施展仁慈,现在就赐死。
留里克亦是俯身看着,虽说是敌人,这些抱着残木的家伙眼神里可是在求饶。
求饶?笑话!谁会饶恕海盗?
不错,留里克现在就把这些人定义为海盗。对待海盗,留里克可是没有一丝的怜悯,处理手段凶残一些,除了自己回避一下外,族人们可是巴不得看到海盗被折磨到死呢。
不过这些敌人到底是战败了,他们一定是哥特兰人,那么哥特兰岛当下的情况如何了?
“我觉得这些人还有用。”留里克郑重其事的回答。
“嗯?你你竟要对这些秽物仁慈?!”
“怎么可能!至少我们在询问他们情况之后,再将他们一并杀死也不迟。我们太需要哥特兰岛的情报了。”
奥托点点头,示意手下抛下绳梯。
阿芙洛拉号暂且收拢风帆,绳梯放下,那些惊一切。
他们述说的情报,不得不令坐着的留里克站起身,快速走到俘虏面前。
“你们说什么?你们的渔港维斯比已经行动起来了?你们已经猜到了我们要打你!”在当下的语境下,留里克确定哥特兰人担心斯韦阿兰同盟大举登岛讨伐,罗斯人因为同盟的关系,自然被他们高度警惕。
俘虏们大吃一惊,争先恐后自称所言都是真的,他们更是谈起条件。
谈条件?一些快被揍死的海盗也配谈条件?
奥托已经拔出了剑,就当着留里克的面,刺杀了一个要求讲条件的家伙,惊得其他人不敢再提要求。
有敌人的血珠溅在留里克的脸上,他擦掉血,瞪着双眼质问:“告诉我你们的兵力。你们集结了多少男人?有什么武器?!”
被吓傻的人色色发抖,他们争先恐后泄露秘密,只求活命的可能。
有人提出维斯比兵力至少一千人,一有人声称两千,更有甚至扬言,倘若整个岛屿的势力聚集到维斯比,哥特兰岛就能组织起一支兵力达到五千人的“庞然大物”。至少在他们的认知里,一千人的军队已经所想,倘若阿芙洛拉号的确是纯粹的没有防御力的货运船,这些海盗岂不是直接得手,那么船上的人还不是尽数被杀?
胆敢劫掠就该有被杀的绝悟,奥托不想留情,大有挨个将之刺杀之举动。
敌人的血染红了船只甲板,留里克只觉得明显不妥,就拉住了父亲。
“嗯?你胆敢阻止我处决海盗?”
“不!我有更好的办法。”
“是什么?!”
“让他们滚回海里喂鱼!”
这里固然是波罗的海,然海盗风气可一点都不必那个位面的加勒比海轻松。
要说这片海域从来也不太平,即便不是这样的时代,在那个汉萨同盟争夺海洋权势的时代,丹麦、荷兰与汉萨同盟,彼此的商船同时也是战船,敌对的双方碰头便是激战,正片海域各路海盗频繁活跃。
海盗风气本就是自古以来,这方面留里克和奥托称呼眼前的敌人是肮脏的海盗,不过罗斯的阿里克,已经靠着海盗劫掠之手段,以先进的十字弓狂袭哥特兰渔民,至今岛屿北方的海域已然成了哥特兰人的禁区。
既然是对付海盗,那就用“更具观赏性”做加勒比处刑。”
“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好吧”
奥托说话之际面带笑意,留里克丝毫笑不出来:“爸爸,还是想想现实的问题吧。那些家伙说清了敌人可能的兵力,我们必须趁早回去开始相应准备。”
“哦,这件事我丝毫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