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拉号在碎冰之海前行,她逆风而动,青铜船艏不停撞碎冰碴,就仿佛正与敌人进行一场战争。
吱吱扎扎的声音折腾得恢复航行的一船人浑身难受,再到夜间更是惹人难以入睡。
这已经的最后的航行,时间也是十月的下旬,距离波的尼亚湾全面封冻,恐怕仅仅差上一场寒流。
几天以来天气颇为晴朗,就是气温怎样都上不去。
碍于海面碎冰,罗斯渔民已经完全暂停作业,对于他们冬季生活已经开始。
阿芙洛拉的到来既让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罗斯堡的人们看到一艘扬着三角帆的大船闯入完全被薄薄浮冰覆盖的海湾。
很多人站在甲板,虽是冷风似刀子,漫长而伟大的远征,他们终于凯旋。
人们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谈论着上岸后拿走自己应得的战利品,好好过上一个滋润冬季。
自然也有人觉得这是一种奢望,固然是有吃有喝是人就乐意安于现状躺下就不起来,然留里克大人可不是懒惰者。
几年以来罗斯人已经把冬季作为开拓的新机会,想想留里克在巴尔默克的那一番宣讲。
今一些的是行星级风帆驱逐舰,这里竟然停泊了八艘!显然从墨丘利号到涅普顿号,计划中的八艘船已经全部下水。
他似乎听到了叮叮咚咚声,也许是幻听。留里克可以确信,滨海的那两间巨大的纯木质室内船坞,霍特拉家族正在建造阿芙洛拉级巡洋舰的第五和第六舰。该取些怎样的名字呢?
留里克可以完全确认,罗斯的八八舰队计划,将在明年夏季按计划达成。
罗斯堡陷入银光素裹,银白遮掩了她恢宏轮廓,让整个城市更显出历史的厚重。
的确,作为一个定居点,罗斯堡的到现在已经存在了七十余年。
她实际仍是罗斯公国的都城,然她的衰落怕是十年之内的事。
罗斯堡永远属于罗斯,而东方涅瓦河畔的新罗斯堡,她的光辉将取代其他城市,也必是未来罗斯众城里最伟大的。
一批民众在冰雪世界游走,城市的工业区,那一批炉子还在喷涌骇人的黑烟。
察觉到那里,玛丽急得伸手指点惊呼“啊!那里着火了!这是你的家啊!”
留里克按下其胳膊,“少见多怪,你没见过铁匠铺?”产的重要性,只因他们看到了炉膛裂开后奔涌的铁水与液化炉渣,那些东西可是触者即死的存在。
既然炉子可能用上两年就自然损坏,那就做造些新的嘛。
掌握资本的他们有能力雇佣大量被迫于冬季赋闲人,继续冶金方面的生产作业。
一批人翘首以盼阿芙洛拉号的归来,城市围墙上也站了不少人。
十多名拉着雪橇运输铁矿石的雇工也立在围墙大门出侧目望向大海,须臾很多民众嘻嘻哈哈走出阻隔风寒的墙,迎接留里克的归来。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踏着坚毅步伐而来,在其身后,是一名满脸褶皱的老妇人襁褓一孩子。很多少女也穿着温暖罩袍出现。
奥托、尼雅,以及留里克的女眷们全都出城迎接!
一切是那样的祥和,留里克远远就看到老爹那张老脸。
还别说,如果神王奥丁当有一个形象,那么老爹奥托右眼搁上一片布遮盖上,神王形象当如是。
“你瞧,玛丽,那就是我的家人。”
玛丽看得不清,既然那些就是罗斯公国的顶级贵族们,自己……
她不由得惶恐,下意识抓住留里多希望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襁褓里的女孩,可惜,自己的命运就是父母婚姻的牺牲品。
不!
扪心自问,玛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是一个贵族还是农夫?反正不是威格拉夫。
玛丽站在这儿,一开始奥托是不注意的,想来自己的儿子是个罕见的真男人,远征途中抓一个奴隶享乐有何不妥?可是,大量的女人顺着翘板下船,他不由得开始怀疑。
“那个女人是谁?”奥托略微木脸指问道。
“哦,她是我的新女人。”
“她?”奥托吃了一惊。
不仅是奥丁,露米娅和其他的女眷在吃惊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心生妒忌。
尤其是露米娅,她还心生一股怒火。明明留里克还抱着女儿,就随口说另一个女人是他的女人!
她无法不警惕,因为这新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
这当然只是露米娅的朴素想法,殊不知在众多女眷里,她的皮肤最为细腻又无体味,此乃基于留里克审美的优势。实质她作为君主的第一个女人,更天然的具备先手优势。
留里克察觉到气氛的些许不对。曾经他会自责自己的身份,于罗斯的权力顶层中尽量瓜分权势蛋糕之份额。
这里人多,大家都作为见证人,留里克相信自己的宣讲便有很强震慑力。
她们都是妻妾,既然自己已经给她们分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