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的伙计们各个大胡子,他们看起来都是老头子,不少人仍有很强战斗力。
他们这般形象让白树庄园的民众敬畏,亦会让其他庄园的民众恐惧。
老伙计们如今也不一样,他们人人带有钢剑,也装备了一些十字弓。许多人披着锁子甲,甚至有人斥资在甲环上挂上铁片,谓之铁鱼鳞。
奥托便是这般防备极端的人物,他穿上一身锁甲改成的鳞甲,它对于现在的奥托,装饰性价值实质胜过了战斗,成为一种功勋的象征物。
他披着熊裘皮,身着金属质感浓厚的鳞甲,花白的胡子随风飘扬,双手握着杵在泥地的花纹钢剑,实为一个经验丰富老战士形象。
甚至,像一个战神,即便他老了。
即便奥托老了,二十多年来他每年带人来两次,最近几年他在诺夫哥罗德地区的作为明显愈发离谱,令本地人更加畏惧!
普通的农夫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他们只知道瓦良格罗斯人更强了,以及所求的贡品,即压在肩膀的负担从卵石变成了巨石。
他们一直表现出强劲的隐忍,博鲁德涅这等土生贵族难以察觉刺杀奥托!不惜代价杀死眼前的罗斯人!我们得手之后,就去摧毁他们的船只。之后我们就能公开表示,伊尔门湖神的儿女永不为奴!”
似乎只要按照瓦季姆的安排,今年来的罗斯人就是寻思的笨蛋,似乎一切都能顺利得手。
瓦季姆再看看自己的伙计们,他察觉到一些人眼神的颤抖,知道那是怯懦的表现。
“我看你们中还是有懦夫。你们没杀过人,甚至连羊都不曾杀过。我不勉强你们,但懦夫不是我的兄弟,现在就滚!懦夫不配和我一起拼命!”
他的话很严厉,如此表现恍若一个可怕的瓦良格人,木屋里众人再被惊到终究是无人逃离。
瓦季姆觉得自己的行动是勇敢的,是为了整个诺夫哥罗德民众出恶气。
不过区区最多一百个年轻人作为应该是有限的,除非召集更多农夫起事。
至于如何召集农夫,此事瓦季姆认为此乃自己才能做到的。
他继续安排“你们回去后,联络你们的朋友们,尽量说服农夫渔民拿起武器,哪怕是拿起木棍。让他们做好准备,当咱们开始行动,就让他们去袭击 他纠集了一批欠债的农奴果断宣布“你们的债务都免了!作为交换,拿起武器,跟我去打罗斯人。”
一开始他们是畏惧的,也有人怀疑这个少年并没有接过其父的重担,言语不足为信。不料瓦季姆还在提升筹码。
但凡是参战,全部债务免除,打死一个罗斯人就有赏,从尸体上扒下的铁器也为个人所有。
这依旧不算完,瓦季姆把普通人头上的负担全部解释为罗斯人的搜刮,将贫穷归结于罗斯人的罪恶。
“他们畏惧我们,只因为我们庄园人多。他们搜刮我们的财富,就是希望我们都是病秧子,让我们无力反抗。我的回答是!战斗!为了你们的女人和孩子,为了财富,和他们拼了!”
同样的说辞瓦季姆故意在贫穷者身边宣讲。而他以贵族的身份向民众许以大利,其他贵族可做不到。
一个武装者面对罗斯人或是恐惧,一百个武装者聚在一起即可互相打气壮胆,也就有了士气。
那么,五百个呢?也许的如同洪水般摧垮一切的力量。
没办法,伊尔门湖畔的平淡生活严重限制了这位少年勇士的千名武装者,不过呢这群家伙看起来只能打顺风仗。
胜利的关键就在我刺杀,瓦季姆和他费劲力气纠集的的全部八十名年轻勇士已经做好准备。
哪怕,他们的样子就不像是战士,衣着简陋武器一样简陋。不过恰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才最有迷惑性。
另一方面,奥托在白树庄园待了三日养精蓄锐,这番带着二百个兄弟继续航行在沃尔霍夫河,前方就是伊尔门大湖,马上就是重点收贡的松针庄园。
这群老家伙前些年还都不怎么显老,奥托此行就带了这么点人,他也觉得不过是收税,松针庄园都是一群笨蛋,自己带着兄弟站在岸边,看到他们的人都会吓得尿裤。
老家伙们普遍五十岁上下,有些人因为足厚强力,依然被编入第二旗队里。
留里克觉得第二旗队的“夕阳红”们已经不能再战斗几个年景,他们都当安顿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譬如给年轻孩子讲授一些战斗技巧和人生的经验,做些低体力的工作为罗斯发挥余热。
他们即便是养老,留里克自诩也有足厚财力保证他们的日常伙食安静,显然村名是刚刚逃跑的。
罗斯人早就见怪不贵,因为前几年因为发飙拆了他们不少房子,之后的年月来收贡品,村民都是跑到树林躲起来。
和那些平凡者奥托没什么好说的,他的目标就是博鲁德涅。
这不,衣着裘皮的博鲁德涅已经带着他的人恭敬等候了。
奥托傲慢地踏步,似乎只是胡须发白,整个人依旧健硕。
“贡品都准备好了吗?”他非常直白地以斯拉夫语嚷一嗓子。
“妥当了。大人,请进屋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