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教士们无比信任他们的老师埃斯基尔,争端开始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了,果然修道院一直游离于兵燹之外。
他们仍要保持绝对的警惕,所有人还不能离开修道院的庭院围墙,每个夜里都要有人守夜。
一切来得非常突然,似乎也是一个必然。
蓝狐和瓦迪一直躲藏到月亮高挂,趁着月光和星光两人如暗沟里的老鼠,躲过游弋是匪帮士兵,灰头土脸地成功摸到了修道院的领地。
“就是这里?”瓦迪忍受着饥饿与伤口苦楚谨慎地问。
“我来过一次就不会忘。”
抬头看着修道院木墙上亮起的一支火把,蓝狐自诩看到了希望。
两人脚步匆匆凑近紧闭木门,随后开始急迫敲打,蓝狐嘴上嚷嚷“埃斯基尔,我是罗斯人蓝狐,我要你庇护。”
类似话语他说了很多,惊得门后的小教士一时间谨慎的不敢说话。
终于有守夜小教士将们拉开一个小缝,不料门后之人使出蛮力愣是钻了进来。
小教士十分无语,他看着气喘吁吁的闯入者一时间愣神,半晌憋出话“你们……是可怜的羔羊?”
“呸!,随从的瓦迪的衣服还沾满血色。
埃斯基尔言语颤颤巍巍“欢迎你们,可怜的羔羊,我是你们可以信赖的牧师。”
“我们不是羔羊。”蓝狐仍是不耐烦地强调。
“好吧。你们先坐下。”说罢,他吩咐小教士“取些水来,还有面包。”
颠沛流离的两人终于安顿下来,他们一经坐下就是如卸重负,蓝狐精神状况还算好,瓦迪几乎昏了过去。
埃斯基尔也随意坐下长椅,他获悉了一些情况现在仍要询问“我知道战争。那些人在袭击你们,看起来你……并没有胜利?”
这家伙措辞非常谨慎,狼狈的蓝狐随口自嘲“你说我失败了我也不不介意。我是失败了,但没有完全失败。你瞧,我逃了出来。”
“这么说来,你的战士们……”
“都战死了。我顺着地道逃亡,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我身份高贵,必须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留里克王公!”
蓝狐说话时整张脸都在抽搐,白色而满是灰的脸涨热成红色,咬牙切齿模样似要咬崩牙齿,整个人变得极为扭曲。
其人的暴怒引得埃斯基尔颇为畏惧,好下。”
“不行。你要给我一个办法!”蓝狐也是急眼了。
埃斯基尔自从降雨、风暴平息后就想到新的办法,所谓何必非得从海泽比启航,这里如今变得不安全,那就走到汉堡,从那里坐船离开。
真是这时,小教士带着陶盆与餐盘来了,净水与黑面包片摆在疲惫的两人面前。
蓝狐本不屑于吃黑面包这是酸味浓郁的劣质面包,他的口味已经被养得更刁,如今却如一头猪般,拱着脑袋欲把黑面包独吞。
小教士急忙拿开食物和水,埃斯基尔亦是挺身挡住。
“怎么?不是给我的?”
“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蓝狐压着怒气急问。
“因为这一餐不是我给予你们的,这是主的恩赐。你们两个是迷途的羔羊,只有皈依了我们的信仰,经历了洗礼才有权吃这圣餐喝这圣水。”
“又是这一套……”蓝狐嘴上似乎是抵触,为了填饱肚子他的心已经动摇。
埃斯基尔乘胜追击“你经历了一场失败,这是为什么?因为你们不信仰主,就被野蛮人袭击。如果你早些皈依,他们如何敢袭击?”
“做生意?”蓝狐情绪稍稍冷静,“我现在就想吃饭。”
“必须洗礼。”埃斯基尔横下老脸强调。
“很有必要?”
“这是原则!你们站在神圣殿堂,不接受信仰将被驱逐。你……本身什么神都被不信,经历这场灾祸你总得信仰一个吧。你们的商业之神不能保障你们的生命,但是主可以赐予虔诚者美好的未来。何况皈依后,你就有权去汉堡和不莱梅做生意。”
当埃斯基尔说了这些,蓝狐终于变得果断。
“如果可以得到更大商业机会。我洗!”
埃斯基尔绷着的老脸喜笑颜开,他亲自作为施洗者,为两位逃难的羔羊做关键的洗礼。
蓝狐脱掉脏衣,完全浸润满是净水的大木桶了。虽然条件比较简陋,埃斯基尔就在这里主持,一手拿着手抄本福音书诵读,另一只手节奏行地把蓝狐的脑袋按下去。他还按照惯例,随手翻动书页,第一个出现的人物名就作为蓝狐的教名。
论到受伤的瓦迪也是一样的操作,只是这个伤者精神有些恍惚,稀里糊涂就接受了洗礼,至少他的躯体并不拒绝仪式便依旧?蓝狐现在并不觉得所谓的主有多高明,然而发财的机会已经让他把亲历的战争之事搁在一边。
向留里克王公汇报灾祸是一个事,去法兰克腹地寻觅发财机会是另一个事。
他和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