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一些覆盆子果干,它酒精度数不低,极端的甜蜜盖过了辛辣,只有蜜香、果香与酒香。
留里克亦是端起一杯酒。
卡甘一时迷惑又震撼,自己手里捧着的可是水晶杯,其中美酒香味复杂颜色微黄整体清纯。
既然对方是突厥系族裔,想来必然是草原为家。任何的草原人总是好爽的,所谓喝酒要大碗,吃肉要抱着骨头啃,粗犷地喝酒吃肉彰显主客豪情。
留里克索性举杯站起,一脸豪放:“远方的客人,是命运是我们相里克以春天的经验,寻思着这波不请自来的马匹外贸交易,钱应该是够的,大不了再砍砍价。
“你们果然打算销售一百匹马?”见其干杯,留里克急忙问。
“正是。”
“那么……”留里克本想寻个价格,他果断想到了去年萨克伊的离谱报价,这下嘴边的话直接憋住。
“价格?按照我们的习惯,一批母马价格最高,我带来的马都是母马。”
“都是母马?!”
“因为母马最适合乘骑,也许你现在不理解,买了我的马后你自然会懂。”
卡甘的意思留里克大抵是明白的,所谓草原骑兵总是携母马远征。远征西欧的蒙古军队除却核心精锐外,其他骑兵皆来自突厥。他们都是逐水草而居,生活方式有着大量共性,天然也都能接受同一个大汗的治理。远征的骑兵可以一路不下马,趴在马背睡觉,饿了就嘬一口马奶。骑兵的母马不仅是乘骑的工具、战斗的工具,几乎也是后勤的全部。
“好吧,你的价格呢?”
“我们走了三个月的路,经历了不少磨难,终于抵达了你的领地,所以……”
“价格不气愤,甚至应该让它成为秘密。因为马匹的供货商送货上门,他们自己包揽了配送工作,已经不需要二道贩子。
卡甘言之凿凿,一百匹母马可供销售,介于其他马匹是回程时的乘骑和驮物使役不在销售范围内。
“我们何时交易?我何时拿到钱?!”卡甘极为实在地询问。
对方如此实在,留里克心想自己若有半点迟疑就太不地道了。他再度站起身,宣布:“就是现在,你即将拿到钱!合计一万枚上好的银币!走吧!我先去看看那些骏马。真是个大喜事,卡甘,你和你的族人都是我的朋友。今晚我要宴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