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一个华夏文化的推进者,我想让华人的光辉照耀全世界。所以,我很努力,我克制着,我想做一个不一样的富二代。”
贾行云低头看了看水中凌乱晃动的毛月倒影,脚尖碰了碰。
“可是,总有些像你们一样的烂仔,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鬼。”
贾行云举起荷瓣大剑,映照在上面的脸庞满是泪痕。
他苦笑一声,仰起头,荷瓣大剑无声消失,无影无踪。
“那就做一回恶人吧。”
贾行云收敛笑容,泪水迥然停滞。
“这么喜欢水,那就下去吧。”
贾行云水面闲庭信步,慢慢走到了耗子的头上。
“不要……咕咕咕。”耗子张牙舞爪,抱住贾行云的脚踝。
“你想说什么?”
贾行云眼望着天。
那里月色渐稀,乌云笼罩,黑影绰绰。
“不重要了,那就做一回恶人吧。”
贾行云轻声嘀咕,感觉心好痛,似乎坚守了二十几年的东西破了,那种永远也缝补不回来的破了。
扑腾四起,渐渐迟缓,耗子鼓涨着肚子,眼看着就要两眼翻白。
“师哥……”孙茜西一声捂着嘴巴的惊叫,让贾行云瞬间清醒。
他晃了晃脑袋,暗道:自己不是审判者,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贾行云提起耗子,一拳捶在耗子肚子上。
耗子哇地一声,大口大口吐水。
他哇哇大哭,神志不清叫道:“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做恶了。”
贾行云愣愣盯着耗子的眼睛,脸上波澜不惊。
“我心如磐石,或许,前世是个大恶人吧。”
贾行云心中想着,单手背后,静静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提着耗子的动作真的犹如手中就是一只耗子。
须臾。
贾行云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七窍渗血,犹如地狱恶鬼。
孙茜西全程目睹,他看着那个匪夷所思的学长,心头没来由一酸。
多好的学长啊,差点被逼得杀人。
“嗯,正当防卫。”
孙茜西心中肯定着,眼泪迷糊了双眼。
“走吧。”贾行云提着耗子踏浪而来,犹如黑化的谪仙。
“学长,你……你流血了。”孙茜西紧张地望着七窍流血,精神萎靡的贾行云,声带发紧。
贾行云擦了擦血迹,把耗子仍在地上。
他晃了晃眼冒金星的脑袋,语气冷淡道:“无碍,这些烂人,就叫法律来制裁他们吧。”
以贾行云的体质,骨钱令使用过度,后遗症很明显。
有得就有失,强行获得诡异的力量,虚弱度前所未有。
贾行云感觉,身体差点被掏空。
他深吸口气,调整状态,洗掉身上的血污,拖着神志不清的耗子往养殖场走去。
孙茜西默默跟在贾行云身后,他发现学长似乎变了,不再温暖,有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的心中架起了一座桥。
一座不让世人窥见彼岸的桥。
一路沉默,两人回到养殖场,郑南和何彬彬已合在一处,茫然不知所措。
“你们还能走吗?”
郑南和何彬彬摇了摇头,见着贾行云的样子,又忙不迭是的点头。
贾行云的样子很冷淡,似那种天下苍生与我何干的冷淡。
郑南、何彬彬感觉这种冷淡很可怕,比洪昆等人拿着开山刀嚷嚷要杀人还可怕。
这是一股可以让灵魂颤抖的冷气。
郑南、何彬彬搀扶着艰难起身,贾行云走在后面,孙茜西抱着手臂摩挲,眉头紧锁,默默跟在他身后。
一行四人,找了块铁皮,将重伤昏迷的洪昆、哈皮,还有瑟瑟发抖的耗子仍在上面,拖着铁皮走到拴着木船的临时登陆点。
一行人上船,郑南、何彬彬沉默不语,默默拿起船桨,忍着巨痛,往民宿的方向划去。
“学长。”孙茜西低语着,捂着胸口,脸上泪痕滑落,心如刀绞。
“学长。”孙茜西提高音量,泣不成声,“你不是学长,你还我学长。”
郑南、何彬彬大气不敢出,埋头苦划,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贾行云眼睛一闭一睁,似拨开乌云现明月。
“我依然是我。”
骨钱令,空谷牙自动流转,被他生生压了回去。
“不用担心。”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