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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两句,这里是医院。”贺飞长吁口气,睁眼又闭上,拖着疲倦的声音紧了紧安全帽。
“你瞪我?你是不是瞪我了?”史珍绸捏着贺飞的耳朵,单手叉腰,“怎么,我说错什么了,老实巴交就会一辈子受穷,你受穷就算了,还害一家老小跟你受穷,苦兮兮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什么时候是个头。”
贺飞不理不睬,完全不搭理她,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至于耳上传来的疼痛,他都习惯了。
“你什么意思?还说不得了?”史珍绸突然拔高声音,“你看看人家隔壁老王,跟你都是从小工做起,人家现在已经做到包工头了,家里小洋楼五层高,汽车都是外国牌子,你再看看你,得过且过,不思进取,就没见过你这么老实的穷光蛋。”
“妈,这些事回家再说。”贺井然看到不少孕妇家属朝这边望来,压低声音道:“老王心都黑了,靠克扣农民工的工钱发的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这么正直的人,当然不会做吸人血的勾当。”
“吸人血怎么了,吸人血怎么了。”史珍绸把火力转向贺井然,她蹭地站起,火冒三丈,“有钱就是大爷,也没见别人拿他怎样,你呀你,说你多少遍了,人家上班你上班,人家下班你加班,你图啥,啊,你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