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装作漠视没有看见。
他紧接着奉上了他的第二招,他对我温文尔雅一笑说:“小云,感觉好些了吗?”
他凭什么叫我“小云”?太亲昵!我继续拆招装作没听见,显然他有些意外,很快便无趣地停止了招式。
我为俞逸凡第一天使用的招式取名叫“笑语盈盈暗香来”。
我未出招,只用心法,无招胜有招,最后貌似完胜!俞逸凡只好接着按程序进行安全访视。
从始至终,我都在默念着最高心法,排除一切杂念,他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我又暗想,如若我此时中毒倒地,他势必和姐姐一起再次救我,我是否还能够再次幸运生还?
细思极恐!
如果医生是女生,那一定是白医天使,纯洁无暇,如姐姐。如果医生是男生,恐怕是透视眼,一眼能看穿你的心思。
全程我微闭着眼,不曾正眼看他。全程我也哼哈哈,不曾正经答话。
就算俞逸凡是医界的高帅冷,第一回合也必须败下阵去。
我的表情控制得很到位,他们说些什么话,我装作全没听见。
俞大夫走后,我却有些雀跃,好几次看着姐姐,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我想着我心里的招式,最后我竟然傻呵呵地乐。
姐姐诗茵狐疑地看着我,像在研究什么。
她绝不会想像到她的妹妹刚才在现场实验中,已经在心里成功化解了一道情花剧毒。
“妹妹,不知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姐姐好奇地看着我。
我这才仔细看她,她的头发,曾经是黑黑的长发飘扬,竟也染成了金黄。不止是颜色,还卷成了长波浪,竟拂在了我的淡蓝色的被褥上。
想不到以传统自居的父母,养的宝贝女儿到底变成了假洋鬼子!
想起大学时爱美的姐姐将头发烫成卷发后,父母见了不说话,姐姐当即便去理发店把卷发又拉成了直发,看来留洋后她的翅膀终于硬了。
姐姐已成了美国公民,她长居国外,就像天上一朵眩目的彩虹,父母怎么舍得批评难得一回的姐姐呢。
我对母亲望去,果然她还在笑着拔弄诗茵的发丝呢,这魅力!
谁相信姐姐已经三十岁了,正是而立之年。她整整大了我七岁,长相却如小姑娘那般年轻。
她金黄的长卷发衬得她脸蛋越发白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永远盼顾有神。
她的脸上从小就习惯了轻描淡写地略加点缀,以致任何时候都有着精致而自然的妆容。
天知道从小我就是多么地妒恨她,虽以她为骄傲,却一直躲在她的光环背后愤愤不平。
而她却是一个谦虚谨慎做事让家人放心的人,让我挑不出向父母告状的任何漏洞。
她喜欢独来独往,轻轻地来去,从来不麻烦任何人,不爱牵动一丝云彩。
难道姐姐唯独这次将回家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而偏偏我却因此出了车祸?难怪她要伤心流泪了。
我的错里也包含了她的错,我不免又有些觉得对不起她!
让她浪费了那么多宝贵的时间,照顾我受了那么多的累,白白地为我流了那么多的泪水。
我不由地为自己的粗心第一次由衷地感到内疚。
至于我是在哪里撞到了车,又是怎样地躺在家里我也不再多想了。
“小云,不要胡思乱想了。诗茵,你也不要伤心了。”妈妈用两只粗糙的手分别摸着我们的头,将我们的头拼在一起。
母亲是唯一心疼了解我的人,我看到母亲为自己伤心,不觉心酸。
也许这个世界上,母亲才是最疼爱我的人。也只有在母亲心里,我才占有和彩云同等的位置。
我生病期间,母亲与姐姐一定熬了很多夜。很明显地母亲有了黑眼圈,人整个地显得憔悴了。
我将手指头挂在妈妈敞开的衣服扣眼上,万分惭愧地说:“对不起,妈妈,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们知道我命大,死不了的。”我嘴里这么说着,但对死的概念实在太遥远,觉得母亲和姐姐实在是将问题看得太严重了。
我再一次试着站立起来,母亲和姐姐赶紧扶住我。
我咬紧牙,用右手将她们推开,我绝不信我就不能下地走路了。
但我整个身体随即重重地摔下,我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板砖上!
“你呀!从小就是这么任性,凡事慢慢来,有的是时间让你走路的。”
母亲和姐姐扶我起来,硬将我按到床上。她又给我端来菜粥,姐姐一口一口地喂着我。
“生病真好,不仅有亲人守着,还可以一日六餐,吃过不停。”诗茵说。
她用手捋了捋她的长发,走到窗边将落地窗帘垂下。
“是啊,这样就可以天天和妈妈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