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只是我的医生,更是我们全家信赖的朋友。他还是我的大哥,好似我久不联络的亲人一样。
有时我甚至想,看父亲看着俞逸凡喜爱的眼神,父亲是不是有些后悔送诗茵出国留学了呢?或是在思考着如果几年前诗茵选挑回国,现在碰上俞大夫,正是天赐良缘哪!
虽然诗茵与他同岁,奇怪,前些年我的父母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诗茵这位大龄剩女嫁不出去,除了这次见到俞逸凡外。
他们好像从来不担心俞逸凡和我可能会发生故事,或许他们是觉得俞逸凡和我差距明显。
“彩云,什么都不用带啊!我们轻装上阵!”
出门前,俞大夫一再嘱咐我。虽然母亲已经为我准备了很多好吃好用的,但俞逸凡坚持只许我一个人上车,原来吴娜已经已事无巨细全都周到地帮他考虑到并准备好了。
俞逸凡开车,我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系上安全带,慢慢地打动方向盘,车里流出轻缓的音乐。
我坐在后座,悠闲地摇着我的公主扇。
“有那么热吗?需不需要开空调?”俞逸凡问我。
“哦,不用,我不热呢!”我收起扇子,专注地看着前座他开车的背影。
“你好像与一般的女生不同,不喜欢坐在前座听音乐臭美也就罢了,坐在后座不说话哑巴啦?”他有些疑惑地问我。
“别说话,认真开车!”我严肃地提醒他,可是他总是故意要扭过头来看我。
“我还真不习惯女生坐在我后面,而副驾驶是空的。感觉我好像是黑车司机啊,是你怪癖还是我怪异?”
“应该是你怪异吧!我这谈不上是什么怪癖,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我闻不惯你男士身上的香水一样,我却见怪不怪呢!”
“再说了,假设你座位的危险系数为100%,那我坐你旁边的危险系数是101%,而我现在旁位置的危险系数只有73.4%,我还告诉你,我这坐这正后排中间座位的危险系数只有62.2%呢!”我报出这些数字如数家珍。
“哟,原来你还是枚安全学霸,说起数字来一套一套的啊!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惜命的怕死鬼!”俞逸凡哈哈大笑。
车经过繁华的城区,开向桥西,那是一片乡村园林。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幸福地在飞,不知飞向哪里,而不论飞向哪里,我都希望我与如此美丽的风景同在。
我们最后停在了闵心湿地公园,一个我曾经熟悉的地方。
确切地说,今天从出门开始,无任途经什么地方,都好似我和俞逸凡曾经来过一样。
我们在湖桥上眺望远方的湖光山色,看游人兴高采烈地划船。我们在树林里散步,看小鸟自由自在地飞来窜去。
树林旁有一片空阔而自由的绿色的草坪,我好似已经好久未曾这么开心地融入大自然中了。
俞逸凡牵着我的手,我们在草地上野餐,我将点心丢得到处都是。俞逸凡一边教育我,一边警觉地担心四处察看有没有管理员来教训我们。
我们忘情地追赶蝴蝶,躺在草坪上听彼此轮流讲故事,对歌,我们在小溪边打水仗,喂小鱼……时不时地游人会注目看见有一个小姑娘傻傻地放声大笑。
累了,我们在湖畔紧挨着坐定,俞逸凡的电话响了,是吴助理打来的。
“院长,上午此事已经结束了,我带他们参观了我们的展览室,家属给我们送来了锦旗……下午,我准备您晚上的视频会议……”
“好了!娜娜,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全权处理就可以了!”
“您现在在哪里?吃饭了吗?需不需要我给您订餐?”
“不需要,我自己来,辛苦你了,谢谢!”
“喂,我扫下你的二维码,我们添加下朋友!”俞逸凡挂了电话,用胳膊碰了碰我。
“哦?真的不是你?”我蓦地想起麦田,看来麦田真的不是俞逸凡。
“你说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
俞逸凡熟练地添加了我为好友,我们肩并肓地坐着,他给我发来一个握手的符号,我给他回了一个笑脸。
俞逸凡的昵称简单明了,他叫“俞大夫”。
我的好友列表里,不再孤单,里面有了两个朋友。一个麦田守望者,一个俞大夫。
俞大夫让我没有任何幻想,而麦田,无由地,让我多了些诗情画意想像的空间。
趁着俞大夫又接电话的功夫,我悄悄地浏览了一遍昨夜我和麦田的聊天内容。
我看看俞大夫,又看看手机,原来他俩真的不是同一个人,我只觉心情格外愉悦。
今天从凌晨到现在,麦田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再与我联系?
我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远处依稀可见的高楼大厦,只感觉溪桥柳细,草薰风暖,离愁渐远渐无穷,散尽在这青山碧波外。
“你累不累?”俞逸凡问我。
“不累!就是看你太忙,怕耽误你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