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辅阵里。除了兵器相碰和拼杀声之外没有任何带着情感色彩的声音。什么“你一路走好,我给你报仇”、什么“兄弟,兄弟,你醒醒啊兄弟”、什么“啊,我跟你们拼了”之类的话,一句也没有。
如城禾被杀的时候,青山连看也没看。他只是提着剑就更加拼命的杀向丙,最终他也死在了那把将浸染着无数武林同道鲜血的绣春刀上。
从踏上风云山的那一刻,他们就看开了生死。没有人强迫他们来,他们只是要为了武林的尊严和未来而战。这场战斗更是没有什么热血可称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因为一腔热血而战。更不需要什么士气之类的。因为士气什么的在真正交手之后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用,相反,它只会让人分心。
所谓高手之间的战斗,在真正交起手来后,连喊一声“杀”都觉得奢侈!高手之间的战斗,即使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足以决定最终的结果。
今日来这里的人或许不都是高手,但是谁没有一颗想成为顶尖高手的心?他们,是不需要别人怜悯或者悲伤。更不需要别人为他鼓气。他们只为自己心中的坚持而战。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悲伤。永远没有。
即使死了,也不是折戟沉沙。
……
另一边,在一连跟王体乾与那花甲老人过了数百招之后,任泉不由更加高看了一眼这花甲老人。他的年岁比任泉要小很多,但是实力却比同岁的任泉要强上些许。要不是他只专注他的本家功夫,对其他门派武功一窍不通的话,任泉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在对付王体乾的同时应对他的攻击。
不过这人到底是谁?任泉心中实在是太好奇了。毕竟这人年岁也就比朱晓凡小十岁左右,虽然半百之前不可能去朱晓凡那样少年得志、闻名江湖。但是任泉也不可能不认识啊。
“难道是我入蜀之后出现的高手?”任泉只能这样在心里猜测着。
任泉用的是他自创的心剑三式。不过这么多年坐镇开封,他也将天下各派顶尖剑法给观览了个遍。就现在而言,他的心剑三式早已是去天下各派剑法之长,避各派剑法之短。任泉可以毫无顾忌的说,他已经将心剑剑法给推到了顶峰。
只见任泉随手一指之间,漫天剑雨如注,眨眼便能将王体乾二人给笼罩住。不过王体乾二人同样不一般。见着任泉剑气杀来的时候,王体乾直接就施展出了天罡童子功。护体罡气才一出,直接将任泉的剑气给挡了住。至于那花甲老人,只见他微微一挥手,一道内力竟是如同屏障一般的挡在了自己身前。
而在王体乾和花甲老人联手攻击的时候,任泉压根就没用什么护体罡气。只见他依旧以剑气出手,无论是王体乾的指力还是那花甲老人的刀刃,尽皆被任泉的剑气给打散了。
又数击无果之后,王体乾主动就一下拉开和任泉的距离。道:
“任前辈真的是好大的火气。怎么比你年轻的时候还要甚?”
“哼。跟你等贼子交手,难道还要讲个客气吗?我等此来是为了我千年武林的未来,是为了大明百姓的安危,为这天下永不消失的侠义。”
任泉手一背,也没有急着出手。毕竟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连连出剑虽然让他占据着优势,可是他的身体实在是有些撑不住。
王体乾冷笑道:“呵,好一番大义凛然、冠冕堂皇的话啊。直说是为了自己不就好,何必扯上大明的百姓,以及刻意标榜你们的侠义?”
“我千年武林何须标榜侠义?从古至今,我武林为历代百姓做了多少事。哪一个百姓提起武林不会想起一个侠义?”
任泉冷冷的看着王体乾,对于王体乾冷嘲热讽的话明显很是恼怒。
“任前辈。你别把自己或者武林看的太重要了,这天下黎民百姓只要能吃饱饭,离了谁都是一样的过。不然为何改朝换代他们照样卑躬屈膝?”
王体乾又道:“别的就不说了。咱家记得你们武林在赶往这里时,天下各州县可都开好了赌盘。他们都在赌这一场战斗谁会赢呢?你觉得,那些有饱饭吃的百姓真的很关心武林会不会存在吗?”
“你什么意思?”
任泉听着,脸色瞬间就阴暗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这事。一路赶往风云山的时候,他在路过州县不是没见到过。可是见到了又能哪般?难不成买自己赢?任泉嘴上生气,心里可谓是万般的无奈!
“咱家能有什么意思。想当年蒙元统治天下的时候,你武林不是一样苟延残喘了八十多年?百姓比之你们可是活的好多了。所以,这天下没有你们武林,没有什么侠义。其实并不影响,你说对吗?任前辈。”
王体乾淡淡说道,言词直射任泉的心灵。让任泉整个人都直接一颤。就像他这些年坚持的所有都被动摇了一般。
而就在这时,只见那晚霞不至的风云山正上空的七个亮点越发明亮,只眨眼之间就放出了足以照亮整个风云山的光亮。并且这光亮正在一点一点的汇聚,然后一点一点的落下。不过五息之后,这些光亮竟然就汇聚在了聚星阵的正中心。
“呵呵,呵呵。督公练天罡地煞轮回功的时间来了。咱家等阉人翻身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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