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姓莫呢?你们是兄弟姐妹吗?”
“嘻嘻。”莫小慈笑出了声,那样子看来十分欣悦。
“你笑什么?”杨随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当然不是兄弟姐妹了。”莫小慈带着调皮的口气说道。
“可是你们都姓莫呀,像阿杜阿楠,他们是兄弟,所以他们都姓李,我姓杨,可惜我没有兄弟,要不然他也姓杨。”杨随说道。
“阿杜阿楠是谁啊?”莫小慈问道。
“他们是我们家管家的孩子,跟我差不多大。他们可好玩了。”想起他们,杨随又想起了同他们恶作剧时的样子,可是一想起自己似乎偏离了原来的议题,便又绕了回来,“可是你们都姓莫呀,怎么可能不是兄弟姐妹呢?”
“我们都是师父捡过来的孤儿,师父不知道我们姓什么,就给我们起了‘莫’这个姓,意思就是不知道姓什么,或许是师父他希望有一天我们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之后再改回来吧,不过,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莫小慈的脸色一改淘气的样子,显得有些黯然。
“这些是你的师父告诉你的吗?”杨随问道。
“不是,是大师兄,大师兄告诉我的,师父是从来不会跟我们说这些的,只有大师兄,他特别照顾我们。”莫小慈随意地说道,在她这个年纪,总是可以无话不说。
“你笑什么?”突然看到杨随一脸笑容的样子,莫小慈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么。”杨随有些忍俊不禁,“我突然想到那你的名字不就是‘不知道姓什么的小慈’。”杨随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许笑。”莫小慈拍了一下杨随的肩膀道,她虽然嘴里如此说,可是听到杨随的话,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好啦好啦,不笑不笑。”杨随还是有点忍不住。
“我们哪有你那么幸福呢,从小就生活在父母身边,而且还有佣人伺候着你。”收起笑容,莫小慈的脸上再次黯淡了下来,“要是我,只要能让我呆在父母身边一天,就算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莫小慈蹲下身子,拾起一根柴枝,在松软的土地上随性乱涂乱画,或许这样,能让她的心情轻松开朗一些。
“这样吧,下次我回家的时候,我跟爹娘说,让他们认你做干女儿,那你不就有爹娘啦。”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杨随似乎并不太能理解莫小慈中的那丝黯然以及言语之中所流露出来的期盼。
“你不懂的,那不一样。”莫小慈望着地上出神,那里是她用树枝画出来的成果。
“他们会像疼我一样疼你的,我保证。”杨随蛮有信心的样子说道。
“我相信他们会的,谢谢你。”莫小慈露出笑意。
“那就这么说定啦。”杨随十分开心的说道,“以后你就叫杨小慈。”
“嗯。”莫小慈笑了,笑得很开心。
“难道你的师父,师兄对你不好吗?”杨随转了话题道。
“不许胡说,他们对我可好了。”莫小慈白了杨随一眼。“不过那是不一样的,跟爹娘是不一样的。”
“等有机会我叫紫阳真人也收我为徒,到时候我就叫莫小随。”杨随轻松随意的说道,“那我也就成了不知道姓什么的小随了。”他笑了起来。
“可是你姓杨啊,又怎么能姓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那我还是姓杨吧。”杨随撇了撇嘴。
“而且师傅也不会随便就收徒弟的。”莫小慈又低下头,看着地面。
“为什么?”杨随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我反正知道是这样。”
“好吧,我还不稀罕。”杨随难免口是心非了,他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大师兄他去哪里了,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你上山那天他就出去了,很早的时候,好像是师傅叫他去办什么事吧,反正是这样,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可不知道,办完了事他就回来了吧。”
“你大师兄他凶不凶啊?”
“一点也不,他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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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交谈了很久,谈得都是些琐碎的事,等到他们谈够了,离开的时候,莫小慈刚刚蹲着的地方留下了一副她忘了擦或涂掉的画,画面上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或许是她忘了吧,倘是在平时,她都不会让它们留下的。
渐渐地,杨随也习惯了在紫阳山上的生活,他也能起得很早,随他们一起在紫阳宫里打坐,后来他知道那是他们的功课。打坐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因为每次,杨随都会睡着,幸运的是并没有人会管他,换了是小奇小悦还是小慈就不行。
有一次他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响,猛得惊醒过来,他还以为是地震了呢,睁开眼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紫阳真人的戒尺打在了小奇的头上。此时,他正手捂着头,脸上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嘴里还发出‘咝咝’的响声,就差眼泪也滑落下来了,事后好些天,他的脑门上顶着一条红杠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