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欲刺人心髓的剑那样锋利可怕了,倒像是在跟他问候,向他问好呢,这一切是多么奇怪啊。
最后,陈留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大厅正中坐着的杨稀和陈琴身上。
“如果你以后肚子饿了可以上我们家来,只要你不嫌弃。”陈琴的声音在陈留听来如天籁一般继续传唱,“你何不去做工呢,你这么年轻,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突然,陈留再次跪了下去,在管家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将他扶住的时候,所有人无不吃惊的望着他,包括杨稀和陈琴。
“老爷夫人在上,其实我是跟着。。。。。。”陈留想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他要告诉眼前这两个还被蒙在欲里的好心人,只不过他没机会了,因为他的话被另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而且从那个声音响起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有任何心思去听他说什么了。
“爹娘,快救我。”这便是声音之中所表达的内容,同时还伴随恐惧和挣扎的语气,最后便是一连串被捂住嘴之后所发出的声音。
杨稀和陈琴猛的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无不向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也只是呆望了一瞬间的功夫,杨稀便被快速的冲出门口,以他所能有的速度向他所熟悉的房间而去,在场所有的男丁无不跟随而去,大厅之中只剩女眷,还有跪在中央已没人理会的陈留。
“随儿?我的随儿。”陈琴在脱口而出这几个字之后,便瘫坐在了椅子上,就差昏厥过去了,所有女眷无不上前宽慰搀扶,但效果却并不好。
呆望了几许之后,陈琴也过来了,她迅速起身,快步的向着她丈夫离去时的那道门而去,众人也随之而去,大厅之中只剩下陈留一人,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你把我孩子怎么了?”前院之中,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黑衣人的腋下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正是杨随,此时他正一动不动,显然若不是昏迷,便是死了。
“他死了。”一个淡然而冷漠的声音响起在大院之中,虽然不是怎么宏亮,却狠狠的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随儿”“少爷”“小少爷”各种呼唤声此起彼伏,但是杨随却始终毫无动静,所有人的心无不揪紧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杨家到底与你有何仇怨?”杨稀愤而问道。
“我跟你们没有什么仇怨,我是什么人也并不重要。”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而没有波动。
“那你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杨稀的声音有些颤抖,再坚强的汉子也未必能承受所有打击。
“因为这个孩子不能活。”蒙面人的声音还是如此淡然,却不知他的血是否也是冷的。
“放你娘的狗屁,最该死的是你,你这没有人性的东西。”大懒头可没有杨稀那般教养,他向来是有啥说啥。
“快把我的孩子放下。”杨稀的愤怒和悲哀杂揉在一起,然而他依然没有失去理智。
“有本事的话你就自己来抢吧。”面对着一群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蒙面人竟也丝毫不惧,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强盗,受死吧。”看到眼前的蒙面人气焰嚣张,大懒头实在气不过。杨稀来不及拦阻,便见大懒头举起大刀向着蒙面人当头劈下,那是他惯用的劈柴刀,看他抡起来十分顺手,倒是想将眼前的强盗像柴禾一般一劈两半呢。
然而一瞬之后,蒙面人非但没有被劈碎,倒是大懒头狠狠的飞了出去,又狠狠的摔到地上,还吐了血,怕是伤的不轻,还有刚刚还在他手里的大刀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除了蒙面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大懒头落下的地方望去,人群之中早已有两个人上前去扶。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
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又增加了几分恐怖,眼前的这个蒙面人几乎鬼魅一般的出手,在众人还来不及看清的时候,就将大懒头给打飞了去。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跃跃欲试的话,那么此时,却没有人再敢冒然出手了,大懒头无非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