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骨,由此与市井之人形成对比,可是如今再见到龙乘风,不免又将他的想法颠覆。甚至当司马延昭向对方恭敬的行礼的时候,他还以为他是认错了师父呢。
事实上他所不知道的是天机山与九华山在所修行的心法上是有本质区别的,天机门所精研的玄天决主重修心,而九华门所修行的赤焰真经则主重修身,至于要说哪个更厉害一些,那么江湖之上一直没有定论,或许吧,只有更强的修行之人,而没有更强的修行之法。
“弟子在前往天机山的途中遭遇笑面书生与玉面俏玲珑所袭,是这位楚兄弟救了我,弟子见他有心向善,而且对于修行之道颇有天赋,只是不曾得到指导的机会,所以便自做主张带他回九华山,希望师父能收他为弟子。”司马延昭替楚江红在跟他的师父说情,楚江红自是十分感激,只是他的目光之中的感激之余却又有些疑惑,怎么司马延昭口中的楚江红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呢。
对于此时身处赤焰殿之中的司马延昭而言,显然他要自在的多了,他脸上挂着楚江红常常能看到的那种自信的笑容,在跟龙乘风说话的时候也是毫无拘束之感,就好像跟一个朋友唠家常那般轻松自在,由此不难看出,司马延昭在九华山的地位,同时龙乘风对这个大弟子又是如何的看重。
“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哼,我九华山和他们没完。”龙乘风啪的一声拍在座椅扶手之上,他所有的愤怒之意全表现在脸上,可以看出他是个直肠子的人。
“实在是弟子命不该绝,若不是遇见这位小兄弟,恐怕弟子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司马延昭的脸上依旧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完全也不觉得从他口中所说出来的是什么大事,却像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呢。
“真是英雄出少年哪,能将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也打退,看来小兄弟一定身手不凡,却不知师承何人。”龙乘风转而向着楚江红问道,带着他那好奇的探询的目光。
“晚辈不过是个猎人而已,并不曾学过什么武功。”楚江红坦言道,司马延昭笑着望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你怎么不说你曾经是个乞丐呢’。
“那你又是如何从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的手中将司马延昭救下的呢?”一听楚江红的话,龙乘风显然更加疑惑了,他的疑惑全表现在他脸上那两道皱起的浓眉之中,他是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就这一点而言,也是与云虚子的不同之外。
“是这样的。”还没等楚江红开口,司马延昭便抢过了话头,显然他也知道,他可以将事情讲的更从容也更容易让人听明白。
司马延昭将当日梧桐山下所发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虽然算不上如何详细,却也至少可以让人听得明白,应当称的上是简洁明了了。
“有这种事?”听完司马延昭的话,龙乘风从他所坐的椅子之上站起,走下殿中。司马延昭的话让他不解,然而对于这个得意弟子,他却是没有半点怀疑的。
“弟子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司马延昭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同样并不理解,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无奈。而事实上能在龙乘风面前耸着肩的也就只有他了。
“据我所知,‘夺命司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能催动的,你说你是个没有任何法力修为的人,却能将它使出并且重伤笑面书生,这一点实在令我费解。”龙乘风对着楚江红说道,那直射出来的目光之中除了有不解,还带有不相信的味道,当然他不会怀疑他的弟子,他所怀疑的不过是楚江红一人罢了,毕竟司马延昭也不过是听他的一面之辞罢了。
“弟子也有些不解,所以才想向师父请教。”楚江红没有说话,因为龙乘风那怀疑的目光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对了,延昭,你将我的信送与云虚子,他可有什么让你带回来的吗?”龙乘风岔开了话题,转而问向司马延昭。
“是的,云虚子真人让我给师父带回一封回信。”说话间,司马延昭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与龙乘风。
接过信的龙乘风再次走到那象征着绝对权利的门主宝座之上,将信打开,便自顾着看起来,也不理会殿中的两个年轻人。
“鬼门之事有劳龙师弟密切监查,如有什么差遣之处,为了天下苍生,天机门自当义不容辞。对了,在此我可要恭喜龙师弟又将收得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贺。”信中的内容并不长,但是却比龙乘风的去信长上好几倍了。
“老狐狸。”看完信里的内容之后,龙乘风脱口而出道,虽然声音不高,却也不曾逃过司马延昭和楚江红的耳朵,只是他本人却也不避讳,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天赋异禀?”龙乘风看了看一旁的楚江红,这一回他却并没有将这几个说出口,“哼,我可没看出来。”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氏?”龙乘风问司马延昭道。
“我是在长安城外的梧桐镇遇上他的,想必是长安人氏。”司马延昭并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事实上他也并不曾问过楚江红这个问题,因为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
“不,我是垂柳城外渔家村人。”楚江红开口纠正道,说到垂柳城以及渔家村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面容显然有些沉重。
“垂柳城?”司马延昭望着楚江红,他的目光之中带着疑问。
“不错。”楚江红坚定的说道,那种沉重的感觉依旧还在。
“垂柳城离梧桐镇可是有相当长的距离,你又怎么会在梧桐镇上出现呢?而且还是,还是那个啥。”司马延昭不好意思当着他师父的面将楚江红当日那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