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泽叹了口气,她真的是毫无心机,不是一直防着我跟放着贼一样么,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站起身来,将她抱起,上了楼。
他想也没想地就将她抱进了主屋,将她放在床上,帮她褪去鞋子。她全程都没有醒过来,过于紧张而带来的疲惫感反而让她忽略了所有的威胁。
将她安置好,细心地盖好被子,叶天泽自己下楼,联系了医院的刘妈,得知小翠的情况不算严重,只是右手手腕处脱节,已经经过救治,在医院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安排刘妈在医院照顾她,也算体谅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B市打拼。
解决完一切后,他草草解决自己的晚饭,便返回主卧。她还在睡梦中,看见床上仍然安静熟睡的她,叶天泽的心里有一种无比充实的满足感。这就是他一直憧憬的,忙碌一天后,家里有她在等自己回来,这样的生活,简单而温馨。洗完澡后,叶天泽换上睡衣,躺在她身边,和衣而卧。睡前,他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又念念不舍地在她的唇上亲了几口,才满意地躺下,闭上眼睛。她真的很安静,耳边只能听见她轻轻呼吸的气息声,这声音令他很安心,叶天泽听着这个声音,逐渐进入梦中。
一觉醒来,莫隐汐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天花板和客房一样,但屋内的陈设却与客房不同。昨晚她是怎么睡着的?这里是哪里?
她猛然清醒,这是叶天泽的房间,那个充满噩梦的主卧室。她迅速看向床畔的另一边,果然看见了叶天泽的身影。他还在熟睡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莫隐汐小心而迅速坐起身,紧张的看向自己的衣服,还好,衣服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她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还是安全完整的。
得赶紧离开这里,和这么危险的人呆在一起,又是在这么暧昧的环境里,等到他醒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莫隐汐想着,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想偷偷溜下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只脚刚刚碰到地面,她的手就被人拽住。她只感觉重心不稳,整个人就又摔回床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张巨大的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叶天泽嘴角噙笑,正趴在她的身上,俯瞰着她。
她的脸色都白了,除了惊吓,还有恐惧。又是这种境地,事实证明,每次一这样,她准吃亏。
叶天泽的心情无比的愉悦,他看着她,开口笑道,“早安。”
她警惕的看着他,对他友好的打招呼无动于衷。和她表面上表现出淡然不同,她的手已经开始自觉地向床头的床头柜上的那个台灯摸去,记得那个台灯是陶瓷材质的,现在和他的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他胆敢对她不轨,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陶瓷台灯砸向他,应该能得以脱险。
叶天泽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他并没有拆穿她。他不动神色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床沿,挡在了床头柜的前面,他的目光继续紧紧跟随着她,笑意更浓了,“你也应该和我说早安。”他盯着她,继续执着的说,“早安。”
莫隐汐心不在焉,她的所有注意力和精力全都放在了伸向陶瓷台灯的那只手上,她也不敢放松地紧紧盯着他,听见他的话,她随口附和道,“早。”本能地感觉到不安,她伸向床边的那支手地速度更快了。
手突然钻进了一个温暖的空间里,然后这个空间迅速地收紧了,莫隐汐的手被叶天泽一把握住,且握的很紧。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眼前的他笑意不减,完全是一副猫捉老鼠的姿态。
她用力想抽回手,可偏偏他我握的力道拿捏的恰倒好吃,她不觉得疼,可手却半分也挪动不了。挣扎了一阵,就听见上方的叶天泽笑着说,“你不乖哦。”
“你放开!”莫隐汐气急败坏,都如今的场景了,再伪装什么都是无动于衷。
“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每天早上起床,你都要和我说早安。”他说得很认真,那模样竟然像一个要糖果的孩子,丝毫没有恶魔的嘴脸。
“好。”莫隐汐想也没想地迅速答应,先解决目前的困境再说。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她还是在心里吐槽道: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
叶天泽松开手,没有再留念调戏她的乐趣,他起身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是周日,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他的心情很好,他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你用楼上的洗手间吧,我去楼下洗漱。等你洗漱完后,就下楼吃早饭。”
今天的楼下很安静,经过昨天的一闹,小翠还留在医院,刘妈也在那里没有回来。叶天泽简单洗漱完,便走到厨房里,亲自下厨做早餐。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令他早早地就独立了,他会做饭,能洗衣,他几乎掌握了所有独立生活地技能,他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还有她。
几片土司,几种果酱,两个煎蛋,几片火腿,煮了咖啡,热了牛奶。他准备的早餐很西式,所以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迟迟不见莫隐汐下楼。叶天泽停下手上的工作,探头看向二楼。她的磨叽他是见识过的,可早餐冷了就不好吃了,他还是等不及要催她下来,想让她好好地表扬表扬自己。
走到二楼主卧,屋内空无一人,屋子里的卫生间也是空的,叶天泽疑惑地看向走路另一边的客房,难道跑去客房了?
走到客房,推开门,他真的看见飘窗上坐着一个人。
莫隐汐穿的是昨天买的那件蓝色吊带长裙,她的头发已经齐肩,正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着如出水芙蓉般清澈纯净。她此刻正呆呆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察觉门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