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疑心重,获取信任并不容易。
可到了如今并没有任何破绽,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然不是……派去跟踪林净净的人死在闹市了,是不是你谎报消息?!”简一尘面上的神情突然扭曲狠戾,松开下巴狠狠地捏着她的脖子,手指瞬间将她细嫩的脖子勒出红痕。
“不……不是我……”她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习武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要反击,从袖子里划出了银针,落在指尖。
“哦?”简一尘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玩味地审视着面前因为呼吸不畅,满脸通红,两腿挣扎的女人。
“我……我可以证明……”她眼前的景象都有些迷蒙,意识似乎在渐渐地涣散,就要晕厥国去。
若他还不肯松开……
周姑娘勉强凝眸,歪着头去看他脖子上的穴位。这个角度,银针正好可以斜里刺过去……“说来听听。”简一尘突然松手,周姑娘冷不丁没防住,腿上瘫软没有力气,摔在了地
上。
顾不得疼痛和模样狼狈,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还掺杂着咳嗽,让更多新鲜的空气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不出所料的话,那附近是木兰楼所在的地方……也就是简一尘培植的势力老巢附近。”
她眼神幽暗深邃,捏着自己的衣袖,缓缓开口说道。“我知晓里面机关通道还有些许人的底细。”既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又不能说太多。
简战漠这几日忙于帮派的事务,都快脚不沾地了。
商界似有帮派勾结党羽,有不轨之心。虎爷秘密召见他,希望能把事情调查清楚。
起因是有贼寇深夜擅闯公司,企图盗走简家一族机密。夜间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赶过去,只看到了被打开的门锁和微微开着的门。
谨慎的贼人早就跑没影了。
虎爷因此大发雷霆,狠狠地责罚简楼守卫不力。
查阅卷宗物件,公司没有遗失东西。但是一个人能在守备森严的简楼如鱼儿在水中畅游一般随意进出,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去调查,贼人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只有去查探的侍卫瞧见这个蒙面刺客的身形,是微微佝偻的,腰间佩戴着一把短刀。
第一次潜入别墅内被发现,这刺客又如此谨慎,短时间内定然不会折返再度入别墅。
去别处寻这刺客,只依靠这点线索又如大海捞针。可偏偏虎爷那边逼迫的紧,简战漠就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三爷,吃些东西吧。”府里的小丫鬟敲了敲书房的门,手上端着小菜和热粥,是管家吩咐送过来的。
简战漠一早便出门去,联络京兆尹,还问询了京城见不得光的地下势力。忙活一上午没结果,刚刚回府又被虎爷召去了别墅里,一直到傍晚这才回到三爷府。
今儿个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简战漠将自己手上的文书啪的一声合上,让小丫鬟进了门把东西放下。肚子咕噜噜地响,他俊郎的面容上有几分烦躁和愁闷。
端起热粥浅尝了一口,吃到胃里舒服很多。简战漠起身推开窗,凉凉的夜风拂面而来。他看着窗外隆冬之后的衰败景象,心底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岁月如梭,又一年已过。思绪纷飞,瞧见落在窗棂上的红羽鸟儿,叽叽喳喳,剔透玲珑的黑色眼睛也灵动地瞧着
自己。
简战漠的嘴角勾起笑意,伸手去逗弄它。这鸟儿竟也不怕人,不但没有飞走,还张嘴啄了一下简战漠的指尖。
“怎么和林净净一个德性。”他吃痛飞一般的收回手,懊恼地喃喃道。
她古灵精怪的模样突然浮现在脑海,简战漠想起那日府中她娇嗔的模样,心胸之中一阵畅快。
这几日她也没来寻自己……该不会是不想要银子了吧?
简战漠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做的有些过火,林净净是怕了。
最近自己忙于公务,也没时间和她嬉笑玩耍,不如直截了当地给了她。
他吩咐了下去,叫管家传信到林宅,知会林净净两日后酒楼碰面,自己亲自前去将那一万两银子给了她。
“简哥哥,最近忙坏了吧?”正和管家在院子里交谈着,李萌萌便从拱门那边笑吟吟地走过来了。
她时常出入三爷府,府邸的守卫见惯了,心底也默认她是三爷府的准夫人,放她来往自如,每每进入三爷府都不必通报。
“萌萌,你怎么来了?”简战漠瞧见她来,笑着转过身。
“听父亲说了最近的事,我心里担忧你,也想着帮你做些什么。”李萌萌李眉微蹙,抱着简战漠的小臂,娇滴滴地说着。
“朝堂上的事你一个女儿家又能做什么?”简战漠微微叹息,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萌萌总是善解人意,为自己排忧解难,只是这些事情,她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李萌萌一双美目盯着简战漠,鼓着腮帮子,有些难过:“简哥哥要是这么想,可就是小瞧萌萌了……我是那种没根没据,喜欢说大话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