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谁跟前,都因为他的强大气场心尖颤动两下。行至第四列,就发现了一个神态奇怪的人。
这小厮一身衣服比其他人都要凌乱,甚至连腰带都系歪了。深深地埋着头,一副畏缩的模样。
简战漠只在他的面前缓缓停下,瞧了眼伸出来一样粗糙的手:“你在辛者库忙活些什么?”
“回三爷,洗恭桶。”这人依然不抬头,微微欠腰行了个礼。这人的声音细着,有些沙哑。
简战漠眼尖地瞧着他虎口和四指指肚的老茧,暗暗将手按在了剑柄上,不禁笑出声来:
“不必装模作样了!”
此乃常年练剑习武之人所特有的老茧!
一个整日洗恭桶的小厮,双手长时间被水浸泡着,此时却呈现出一副晒伤的模样,真是可笑!
这小厮身形一僵,阴婺地抬起头来,露出半张脸。从袖子里面划出一个布囊,猛地朝着简战漠投掷过来。
红布囊砸到身上,里面的白色粉末炸了出来,简战漠眼前一片白雾,他却没有丝毫慌乱。闭着眼睛从浓雾中闯出来,马踏飞燕一般朝前冲过去,一把擒住了正要翻墙的贼人的肩
膀。
贼人反应迅速,翻过身来击了简战漠一掌。简战漠重心不稳,险些从辛者库的墙头掉下去。
贼人看准了机会,从腰间抽出自己藏着的短刀,朝着简战漠扎过去。
他连忙弯身,躲过了这直冲胸膛的刀刃。贼人却旋转刀刃,斜里飞划,在简战漠的掌心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贼人哪里跑!”宋管事紧随其后,飞身上来将这贼人踹了一脚,他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贼人两眼一黑,顾不得身上的钝痛,爬起来就要跑。
早就在周围安设好的龙林军已然闻声赶过来,十数人将这小厮模样的贼人团团包围,银枪逼仄着,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哈哈哈哈,简三爷这可是立大功了!”宋管事看着被擒拿住的贼人,喜笑颜开,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简战漠没有半分的如释重负,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之前的冷冽。
“恐怕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他声音清冽,一字一顿地说着。
“这贼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三爷又何出此言?”宋管事和周遭的龙林军听了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神色都复杂了起来。
简战漠抿唇,看着地上的贼人竟然笑了出来:“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管事,现已未时,虎爷应在书房办公……要不要先将这里的情况禀报一下?”一个龙林军上前请示宋管事。
“现在已经未时了?”简战漠梦然皱起眉头。
他抬头看向天空,艳阳已过了中天的位置西斜而去!
该死!当时顾着赶来简楼擒拿毛贼,竟然忘了托人告知林净净!
“宋管事,你先将这毛贼关押,我有事须出别墅一趟!”他扔下这句话,便跨上马扬鞭鞺鞺鞳鞳地离开了。
宋管事在后面站着欲哭无泪,还能有什么事比虎爷的差事还要紧啊!
此时坐在雅间里的林净净已经是一肚子的火气了,她饿得肚子咕咕直响,却没有心思吃饭。
她咬牙切齿地望着窗外的人,心想着要是简战漠从下面经过,定要一壶茶水从楼上浇下去!
“小姐,您还不上菜吗?”店家小儿笑嘻嘻地从门外探进头来,询问着干坐在哪里的林净净。
里面这二位脸色不好,他也生怕惹怒了贵客,于是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不必了。”林净净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壶和杯盏都颤动着。
“小姐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简三爷再不来,咱们就走吧!”阿若在旁边打着哈切说道。
唉,指不定简三爷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来。
“不等了,我们走!这简战漠分明就是戏弄人!”林净净心里不爽的很,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阿若对着店小二露出了一个满是歉意的表情,也连忙追了上去。
她们从楼上下来,酒楼大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比之前晌午的时候安静多了。楼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简战漠骑着骏马赶来了。
他心里没有来地慌乱,生怕林净净没耐心等到自己,先自行离开了。
瞧见了酒馆,他紧紧勒住缰绳,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停在了酒馆的门前。林净净和阿若走到酒楼门口,正好瞧见了刚刚赶到的简战漠。
之前氤氲的怒气一下子从心口撺上来,林净净狠狠地白了一眼简战漠便要无视他缓缓离开。
“林净净!”简战漠着急了,从马上越下,去追她。
“是哪阵风把咱简三爷吹过来了?”林净净一双杏眼含着怒气瞧着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没好气的问着。
简战漠站在她面前,俊眉紧蹙,薄唇紧闭,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向她开口辩解。从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