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望着林净净欲言又止,在一旁嘀咕着,“军队的银子一再拖欠,我们几乎没有流动资金。”
声音低微。
抬头瞧见虎子依旧逗留在原地,林净净好奇地问他,“还有事情?”
面庞连忙扬起灿烂的笑容,他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事儿呢,到底林姑娘和少爷是何打算?能不能够透露啊?”
她微微地一笑,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往后你自会明白!”
虎子叹了口气,二人神神秘秘的,他只得立刻着手前去办理。
在街道上,陈阿娇路过一家布铺,里面的客人挑选的莫不是蝶恋花。
她心中畅快至极,站定在远处悠悠地说道:“我一早便说过,他们初来不懂印染的规矩,仅凭着匹夫之勇便想进来分一杯羹,如今就知道厉害了吧!”
“是呀,陈家几十年了,他们算什么,个个都是楞头青,看来这几十万铁定是打了水漂,还是小姐神机妙算!”
陈阿娇极为得意,眼底凝着深深的笑意,“待到将他们吞并,告诉厨房,近来多买几斤肉,让他们吃得畅快!”
“那小的就代工人们谢过大小姐啦。”
一边往前走,陈阿娇一边说道:“如今三天时间已过,林净净和简战漠的厂子已经停了多时,单子是他们的最后一批,看来以后,他们定然无法开工!
两天,只要最后两天,剩余的布料抛出去之后,往后的布价上升至原价,现在整个市面上几乎都是我们蝶恋花的牌子。
凤求凰,简直就是昙花一现嘛,连个声音都不曾听见,便灰溜溜地没了,哈哈哈!”
陈阿娇也着实得意,“叫来股东,三天之后,我们在聚丰楼宴请他们!”
三日后的聚丰楼,只有中间一大桌,其余的人都已经被劝退。
陈阿娇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是我们大喜的一天,我们派人前去简战漠的原厂看过,那儿冷冷清清的一片,他们早已经架不住了。
终于熬过了之前的苦日子,今日我来敬大家,往后便能回到从前的安逸舒适的生活啦,哈哈!”
“阿娇侄女,你可真是越发能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有人举起酒杯敬她。
“方叔,太过奖啦,若非是各位的支持,就算是再有办法也难以达成啊!”唇边的笑色渐渐地弥漫开,陈阿娇一仰头将酒喝干,“众位都不要客气!”
下人突然小跑着前来低声附在她的耳旁,陈阿娇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他,“消息可靠?”
“是啊,大小姐,都是布铺里掌柜说起来,如今不单单是我们的蝶恋花,还有简战漠和林净净放出的蝶恋花!”
“不可能!”陈阿娇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了下来,也顾不上桌面上议论纷纷的众股东,自己匆匆地下楼。
跑到就近的一家布铺,蝶恋花分作两处,有一处正摆放在铺子前面向众人吆喝着。
见到陈阿娇之后,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垂下头来,转过身子,望着脚尖,“他们是谁送来的?”
伸手一摸,果真是他们的厂子里所印染的。
“陈小姐,这个嘛……”伙计左右为难,不肯开口。
望向陈阿娇身后的下人怒气冲冲的脸庞,担心挨打,弓着背低声说道:“是简战漠派人送来的,还说这样的布他们有好几万匹。”
陈阿娇一转身,怒道:“原先你们的布都卖给谁?”
想想近几日所卖的布抵得上原先的一年,之前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略微思索,伙计惊慌地说道:“买走布的人和现在送布的是同一个。”
眼眸里闪着冷寒的光芒,陈阿娇的心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原来当时的低价股都被林净净所收购,现任又和他们开始竞争。
如今他们贴近成本,当时可是亏本所卖,不论如何,林净净和简战漠稳赚不赔,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酒楼,那儿已经闹作一锅粥。
才一现身,众多身影蜂拥地将她围在中间。
“阿娇侄女,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布不是卖空了吗?怎么还有上市?”
“是啊,现在本是薄利多销,再卖不出去,往后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烦不胜烦的陈阿娇从腰间掏出刀啪地一声打在桌上。
众人瞧见她后,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咽了咽口水,将抱怨的话又吞了下去,不敢再开口。
厉目在众人面前一扫,“出了事情都是我在解决,如今被人算计,你们个个想着出主意反而在这儿添乱,滚!”
简直是个混不吝!虽然是个貌美的女子,发起狠来可不输于任何男子,众人不敢得罪,抓起一旁的帽子灰溜溜地离开。
她跌坐在椅子里面,不行,得想办法。
下人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姐,我已经打听过,他们所卖的价格和我们是一样的!”
暂且松了一口气,林净净并没有落井下石。
“看来他们依旧有所忌惮,想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