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一个一个的都穿上了和我们相同的衣裳,你说说看,这往后我们还如何能够出门呀?”
“就是,当时就不应该贱卖布,说什么为了打倒凤求凰,他们倒是无工可开,可是也使得我们大量的布落在林净净的手中,被她胡乱糟蹋。
往后,别说是相邻县,就算是我们本人,也不会有人再买的!”
就在此时,有下人匆匆地跑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他的神色惊惶,陈阿娇忍不住喝道。
“林净净和简战漠他们运出了大量的凤求凰摆了出来了,与此同时,许多老主顾扬言再不会穿我们的布做的衣裳,纷纷地去买凤求凰!”
“你看看,这就是我所担心的!”
“林净净原本就有后招,那些凤求凰只是她的库存,等到消耗完了就再也没有,可是我们还有……”
“什么,你还准备再制?赶紧不停啦!外面的人都说蝶恋花制出来的都是乞丐所穿!”方叔急得一把蹲在地上,垂头耷脑的。
陈阿娇望着愁云惨雾的众人,自己更是恼怒非常,喃喃地说道:“不应该呀,我们十多年的牌子怎么说倒就倒啦?”
“怎么不应该,现在人家手上不知道还有多少布正在往外运,送给城中各个角落的乞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蝶恋花呀,如今就等同于乞丐和抹布!”
又一阵眩晕,陈阿娇伸手扶着桌沿暗暗地咬着下唇,眼神凌厉,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恼恨不已。
她惯会使阴招害人,简战漠错看人了。
股东们折腾了一番,最后骂骂咧咧地极为无奈地离开。
一直不放心外间,天天呆在厂里的虎子双坐在一旁的茶楼里面,外面拖着长长的人龙,将他精心保存的布一批一批地买走。
心中原本难过,可是掌柜的给他添茶,同时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不去来一匹吗?”
“我买它做什么!”虎子白了他一眼。
掌柜嘿嘿一笑,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吧,还是林净净有气魄呀,好好的竟将他人十多年的牌匾,短短几天就摘了下来,果真是女中豪杰,令人敬佩!”
“你说什么?”虎子诧异不解,没瞧见蝶恋花的牌子倒了,相反,还如火如荼呢。
掌柜的瞧见虎子一脸茫然,点了点头,“现在的蝶恋花都是乞丐穿的,凭着先生这般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
“乞丐所穿?”虎子眼前一亮,猛拍额头,“对呀,他为何没有想到呢?哈哈哈!”放下一个银元,大笑着离开。
掌柜的才伸手,可是人已经远远地走开,迈着外八字,神气活现的!真是一个怪人,刚刚还愁眉不展的,掌柜的摇了摇头。
虎子在路上恰巧见到林净净,急急地挥手。
林净净跳下了黄包车,冲他而来,“这么一天都不见你人影,让我一通好找!原来在这儿晃悠啊!赶紧回去,简战漠打来电话找你呢。”
“他现在正在火车上呢,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的,林姑娘,这主意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呀?蝶恋花,哈哈,陈阿娇没有好日子过了!”
林净净笑盈盈地望着他,“你终于想明白,不再吹胡子瞪眼睛!说我暴殄天物了?”
虎子不好意思地低头,长叹了一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一时没想明白,才有这种误会,往后不论你说做什么,我都照做不误!”
“术业有专攻嘛,其实呀,之前我已经向她求和了,若不是被她逼得毫无退路,我也不想!”
“哈哈,少爷真是可惜啦,错过了这样一出好戏!”
“说也奇怪,他好端端的跑到上城去做什么?”
“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虎子眨巴着眼睛,“简战漠还说过,不必看在往昔的情分上,要对陈家牙还牙呢。”
他人离开,心思都还在呀,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让他亲自跑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