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吊灯下,简战漠正认真地回答问题。
一个小时静悄悄地过去,记者们合上了笔记,点了点头,“你所说的我们都已经知晓!”
“那么这件事就麻烦各位,我请你们吃饭!”
摇了摇头,他们面色凝重,“我们只会按事实和照片说话,至于其中的真伪,让读者去鉴别去讨论,你所说的对我们来说是资料,就像蒋道诚跟我们的一样!”
简战漠暗暗地骂了一句老狐狸,刚刚接受自己的银子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如今倒是一派官方之言,饶是如此,也笑着将人送走。
一连五天,林净净都是如此,房间里面窗帘终日拉着,阴暗幽深,枯瘦如柴的手伸出来接过饭菜,一声不吭。
这次常婆铁定了心,将脚卡在了门口,尖声叫道:“姑娘,多日不曾打扫,就让我给你搞一次卫生吧!”
林净净重重地一咳嗽,厉声说道:“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进来!”愣是一用力,她不敢太忤逆,将腿缩了回来。
砰的一声用力之重,心咯噔地声响,很快摇头下楼。
待到下楼之后,突然发现大门口好像有东西,立即跑下台阶,穿过了花廊,只见到两份报纸被人塞了进来。
上次林净净就是看见报纸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又是报纸,正准备将它撕了,可是久在城中,稍稍地认识数字,报纸是今日刊印的,莫非其中有古怪。
瞧着上面的图片竟然是简战漠,他定然是有话想对林净净说的。
将报纸折好之后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净净,今日的报纸送上来,你要不要看一看?”
里面虽然毫无回音,她一连叫了三遍,无奈地从门缝塞了进去,忧心忡忡的。一边回头一边下楼。
整个人好似行尸走肉,天天穿着睡衣在房间里面游荡,林净净的眼前一片暗沉,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愿意想起任何人,这天半夜猛地惊醒,紧紧地拽着被子,梦见自己被众人围堵着。
她们长长的指甲划过了自己的手臂,好似一块一块的肉被抠了下来,他们个个在身上撕扯着,浑身疼痛难忍,个个满嘴鲜血,满足地大笑着。
“哈哈哈!”不住地直笑话她。
林净净惊醒了过来,猛地转身,将灯开起来,强烈的灯光填满了整个房间,照出来浅绿色的墙壁,有丝丝心安。
突然发现门口有一张报纸。
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赶忙跳下去冲到门口,抓起报纸,正准备撕时,突然发现照片原来是约瑟夫。
照片上的他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赶忙将另外半界拼凑起来,上面是一篇对简战漠和约瑟夫的专访。
他们侃侃而谈来正为自己辩解呢。
眼前陡然一亮,眼泪潸然而落。
简战漠在报纸里说起,从始至终他们一直是男女朋友,因为自己在生意上得罪了蒋道诚,他打击漫骂,愣是损毁自己名字。
所谓的约瑟夫他们本是好朋友,三个人之间常常一起,丝毫不像蒋道诚所述,她见一个爱一个。
眼睛被泪水模糊,一片朦胧,将报纸贴在心口,不知不觉泪水将报纸打湿了。
翌日的她容光焕发,站在镜前时,常婆喜得揉了揉眼睛,惊叹道:“姑娘,果然还是简战漠有办法哈,我这就去打电话告诉他你没事了!”
俏脸一板,斜眼瞪她,“莫非背着我常常给他打电话!”
嘿嘿地直笑,她低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和他还是最为般配的!”
“没有的事!”
“每每真有大事,简战漠都坚定地拥护着,哪像那些小人,处心积虑接近,最后却如此的报复,污蔑女孩子最为珍贵的名节。”
林净净的脸色越发难看,她连忙刹住话头,“看来雨过天晴,我们都可以去外面瞧瞧如今外面的口风如何!”
她也正有此意!
低头望着自己的裙子,倒有一丝不妥,翻出了一件侄女留下来的普通的衣裳,梳着两个麻花辫,不施粉黛就像是邻家的女子。
两人以姑侄相称。
茶馆里面,更是有着一群闲人,她们刻意地凑向几桌女子较多的地方,甚至买来一叠报纸分发给众人。
她们一把接了过来,有的一边品茶一边看报,有的则不屑地瞥了一眼,神情高冷。
常婆立即收了回来,等他发完后依旧喝茶。
“啧啧啧啧!原来事情果真有转机,我看那个姓蒋的根本是在调戏林净净,她曾经和简战漠轰轰烈烈的,怎么就会看上别人?
怕是自己追不到,愣说是他人的错!这样的人简直可恶!”
一位胖妇人耳垂上的坠子打着秋千,尖着嗓子直喊叫着。
发现数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他,一脸的满足,肥硕的身子,嗓音洪亮,大半个茶馆,对此议论纷纷。
“这几日光是瞧见他们几人的恩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