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乱造!”气得她将报纸抓过一旁,怒道:“何时报纸也这般不严谨,天天说谎话!”
“什么谎话?不少人当真呢,前日我外出买菜时,还听见有人对着报纸指指点点的,一些无知的少女为此感动得直抹眼泪,说什么三生三世情太感人。
才听人说起时,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怕是陈阿娇找人写的,不过是造势而已。姑娘,你可不能够再坐以待毙!等到简战漠相信,你们可真的完了!”
“他不会相信的!”林净净将报纸丢进了垃圾篓里,头也不回地上楼。
本以为自己会纠结,辗转反则,午觉却睡得惬意无比,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走下楼时,只见到常婆正在清点礼物。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上前,粉色的盒子高高叠堆在桌上,“又不过生日,又不设宴,谁送来的?”
“姑娘,你看!”展开了短信,上面署名陈阿娇。
“林姑娘,我和简战漠青梅竹马。他对我爱护有加,我们今生今世只认准彼此,请你往后别再打扰,里面的珠宝是我的一份心意,若是不够,我再命人送来!”
她的脸色嗔怒,常婆也顿觉不妥,往外冲去将送礼的人扯了回来,愣是让他带走。
粉红色的指尖带着紫罗兰的幽幽的香气,林净净怔怔地坐在沙发里,常婆归来之后,给她端来了一杯龙井茶。
“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爱是一切,等到栽了跟头她就明白,简战漠后必然不知的,还有,听说翠芝开始服药已经一个疗程!”
她先是带着翠芝来到巷子里的老中医,那儿坐满无数的妇人,将小小的厅堂挤得满满当当的。
花了银子打点着,想早早地看完。
无所事事时便在外面等候着,只见到翠芝提着大包的黑乎乎的药材离开,回头找来了小伙计。
“他们说,这方子最为刁钻,还有一味药引要到田里去找呢,或许是青蛙,也许是癞蛤蟆,啧啧!”
说得不寒而栗。
“不会出事吧?”林净净紧张地问道,麻烦事儿一堆,要是再背负上杀人的嫌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当然不会啦,医生医术精湛,为人无比的低调,他治病不为钱财,只为攻克疑难杂症,是个怪人。”
既如此,她才放心。
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悠悠地荡着,一边读书。
不远处有匆忙的脚步的声音,合上书,站起来之后她连连地停下,准备起身,人却到了跟前。
常婆丝毫挡不住。
保利圆脸上胡子拉碴的,短短的时间人好似老了数十岁,在林净净面前神态凄惨,“林姑娘,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将东西还给我们吧,你看看。”
低着头,望着自己的一身脏兮兮的灰袍,“有家不能回,我都落魄到这种境地,现在才发觉众叛亲离,无路可走,将东西还给我,钱还给你!”
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一张崭新的支票。
林净净看了看,比以前自己给他的只多不少,皱了皱眉,起身摆手,“就算我还给你,她们也不会相信的?”
“不会不会,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是蒋道诚对不住你才报复的,只要往后你不说,蒋家依旧平安无事,更加会视你为恩人的。”
此刻的他后悔不迭,本以为就算背叛蒋家,凭着他们的能力,哪有可能轻易被扳倒?自己得了一笔银子,往后不必再为钱忧心,不必束手束脚,可以敞开来花。
哪知道妹妹因此走入了绝境,自己时时被责骂,就连一向清高的母亲也露面低三下气,事情迟迟无法解决,不想再耽搁下去。
顾不上颜面,屈膝跪在了地上。
常婆早已经一把搀扶住,“方公子,有话好好说,这可使不得!”愣是扯着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保利哭诉道:“妹妹这两年过得苦啊,一直没有身孕,被家人嘲讽着,加上娘家不得力,也无法帮助她。
现在几乎被迫离开了蒋家,我知道她说话刻薄,得罪了你,才会想着去害妹妹,可我真的知错了!”
他叽叽呱呱地一大堆,在耳边不胜其烦,林净净低着头,抠着一旁绳索露出在外的细绒,默不作声。
保利激动地冲了上前来。半路被拦住后,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态,挣扎着吼道:“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当牛做马也会给你找来的。
若不然的话,我会天天前来,时时前来,顺便有小报记者的跟踪!报纸上简战漠和陈阿娇的热乎,再加上我们两人的,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吧!”
脸色难看,转身便走。
对方想要追上前去,常婆死死地拉住,厉声喝道:“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半点颜面也不要,硬逼着一名女子,在家里大吵大闹的,简直丢了你们方家的脸!”
原本准备撒泼一般地上前,此刻的脸色一红,眼中闪过一抹哀伤,“我不想的,一时鬼迷心窍,我现在只想补救帮妹妹而已,为何她要这般冷酷无情,她报她的仇,干嘛让妹妹做牺牲品呢!”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