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战漠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自己一袭白色的衬衫,同样已经湿透。
自己站在她的身后遮挡着外面的风雨,扯了扯他的衣袖。
将衣裳掀起一角,简战漠也躲了进来,让林净净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山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空一片茫茫,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了树叶上,地板上,像是一首宏伟的乐章。
心中异常的别扭,三番四次想要推开,可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身上,散发着阵阵的寒意便作罢。
一个时辰之后,雨势渐渐变小,在茫茫的苍白得水雾,树叶苍翠。
朦朦胧胧当中,好似有人挣扎的身影,翘首以望,才一转头,突地撞入简战漠的怀中。
脸上莫名的一红,将头偏向一旁不吭声。
简战漠将手搭在额头,眺望着远处,疑惑道:“说也奇怪,好像有人被劫持了。”
她的心中一紧,确实像是几人挟持着一人往山下跑去,“是云贵!”她飞快地朝山下奔去。
影影绰绰当中,待到他们赶到时,云贵已经被人塞进汽车扬长而去,她急得直跺脚,“云贵和陈家有仇,一定是被带到陈家!”
“你别急!”很快虎子开着车子回来,他们并未回到简家,而是来到陈府面前。
果然之前离开的车子停在院子里。
派人前去通传,只说老爷如今事忙,不肯见客。
林净净不由分说,愣是往里冲,可多人阻拦,脸色沉沉,“简少爷,老爷吩咐过不见客,得罪了!”
一字横开,拦在身前。
硬闯不是办法,简战漠将人拉走后轻声道:“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无权进入。”
云贵本是陈父身边的人,他上次逃走,陈家将人抓回本是天经地义。
“但是他会死的!”心下担忧无比。
“不会的,芙蓉的事情才刚见报,舆论纷纷,一时之间绝无可能再次谋害他的表哥!”
示意虎子将人带回,自己则去寻找陈阿娇。
陈家。
陈父来到了阴暗的地下室,里面的云贵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血迹斑斑,潮湿的空气当中隐隐地弥漫着血腥味。
云贵缩在角落里面,稍稍抬起眼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芙蓉到底在哪儿?”
“她愿意我带走,绝对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眼眶通红,陈父好似受伤的野兽一般,香香临死之前宁愿随着柱子远走高飞,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好不容易寻到个知心解意的芙蓉,却心系于眼前的男子,从未对他付出过真心。
“你们为何个个都对我冷酷无情?”陈父怒气冲冲地望着他,“是你故意说的对不对?”
“哈哈!”云贵的笑声戛然而止,张开嘴后扯痛脸庞上的伤口,带着丝丝的寒气,冷冷道:“你们全家无情无义,对人冷酷无情,还要求他人为你做贞洁烈妇!
当年是我怂恿接近你,现在死了也是我的报应!”
一个耳光打得他眼晕,陈父怒不可揭,“当时我们一见钟情,她才决定随我,和你有何关系,你不过是个穷小子,是她的过去而已,陈家才是她的未来!”
扯了扯唇角,面庞浮起一缕嗤笑,闭着眼睛不答。
此时,有下人匆匆地前来,附在他的耳边细语。
“太好了!”
一个黑色漆亮的金塔握在手中,云贵猛地扑了上前去,龇着牙,“还给我,赶紧还给我!”
“原来你将它埋在下山的路上,被人瞧见,啧啧,倒是想得周到呀,芙蓉!”
陈父的声音带着一丝哀婉,无力坐在一旁,将它放在桌上,“你若是能够听见我的忏悔该有多好,将你赶走之后,我万分后悔,我们是受人挑拨的。
你一向养尊处优,又怎会和穷小子有过关联呢?是我误会你,不是常常说喜欢静河吗?往后你就永永远远地呆在那儿,我会时时前来缅怀你的!”
“那是你设想的,她喜欢的是生养的地方,你放开她!”
缓缓地回过头来,陈父的眼眸含着一丝不屑,“她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宁愿它随着江水东流,世间只有我一人能在心里缅怀,其余的人并无资格!”
“哈哈!”云贵怒极反笑,气哼哼望着他,“难怪众人说陈家无情无义,你自私透顶,将她赶出去,害得她香消玉殒,如今就连骨灰也要霸占着,你觉得自己心善,其实心如蛇蝎!”
“是又如何?芙蓉是我的女人,何去何从,只有陈家说了算!来人,将它带走。”
“等等,你放开她!”云贵锐声叫道,可陈父却满脸不屑。
眼睛乱转,他扬声道:“我为你看了几个月的场子,昧下了一笔钱,你放开她,我将钱还给你!”
啪的一声,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