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望着林净净美丽的洋房,离她的归期渐近,编织的美梦很快破裂,索性鼓起勇气,吞吞吐吐道:“有件事情并未细说,房子并非是我的,而是林净净的。她近来外出,让我替她看家而已!”
“我说那里面你的东西并不多,原来如此,不过也好,若是你有如此漂亮的洋房,我都担心会看我不上呢。无关紧要的,真的,我从不在意。”
他不禁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动作细腻温柔,好似胸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泪水蒙上双眼。
“别哭了,傻丫头,你家的遭遇也听说过,都是小事,我虽不懂生意,但是父亲懂,赶明儿我带你去见他!”
心中狂喜,依旧矜持地点了点头,她盘算着等长笙开口,可是一日两日,他再未主动提起,只得旁敲侧击。
长笙神色为难,“父亲近几日在外谈生意,得过半个月,亲爱的别着急!”
她毫无办法,只得接受。
这天喜滋滋地回家时,却被陈阿娇拦在身前,神色犹如梦中一般不快,向前逼近一步,怒斥道:“为何明知道他有妻子还与人来往,简直是被蛊惑!”
“那是他的堂姐!”
不由自主地开口,脸色通红,显得极为心切。
冷笑一声,陈阿娇用怒其不争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她,“叔父临死之前将你也托付给我,我答应他只要你肯努力,我们姐妹一心,就能够替你如愿,可是你的做法真令人痛心。”
本来在她的公司做的好好的,偏偏派自己前来离见简战漠和林净净。
她不甘心被摆布的傀儡的生活,既然已经翻脸,也不悦地冷冷道:“我学的是管理,你却让我去盯哨,简直大材小用,你丝毫不尊重我,何曾将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仅为了名汉子和林净净斗得你死我活!”
她竟敢顶嘴,陈阿娇气得脑袋冒烟,“你简直是疯魔啦,你早晚会后悔的。”
手用力一甩,冷道:“他的妻子两个月后就生了,你到时候给人家做妾室,堂堂陈家的千金大小姐自甘沉沦,好,从今往后我不再管你!”
陈阿娇转过头。
茉莉想开口乞求,可是两个月来卑躬屈漆,简直毫无尊严,她早受够,“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只想看我落魄,看我的笑话,来发泄你的气愤,我早看清楚你了!
难怪简战漠会喜欢林净净,她美貌人又仗义,事事为她人着想!”
怒极反笑,陈阿娇反而神情松弛,点了点头,“刚刚我还有一丝愧疚,在亲戚的份上本不该如此,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姐妹缘分已尽。只希望你别后悔!”
说罢,她傲然地离开,纤细修长的身影顿时消失在眼前,“我不会后悔的!”从回去后她突然愣住,林净净的笑靥顿时出现在面前,“你回来啦!”
她讪讪道。
“我们当然回来啦!”常婆神色古怪,在林净净的身后笑得勉强。
离开之时行色匆忙,她将家里弄得一团糟乱,本想着今日收拾,谁知道早已经整整齐齐,定是常婆打扫好的。
脸上的笑意蔓延,她挽着林净净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温声道:“你该早早来通知,到时我来接你的嘛。”
“不必,就在东街,两条街道而已,这些天让你来看守房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笑容僵硬,借口要回房歇息,离开之时浑身依旧不自在。
常婆丢开手中的抹布,冷哼了一声,“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一个女孩子住得也是脏兮兮的,看来成天谈恋爱,不务正业!”
归来后腰酸背痛的林净净冲着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别着急,事情永远做不完,慢慢做便是,最主要是养好身子!”
她的面容憔悴,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祖母,知道她现在租住在一户人家的小房间,据说里面阴暗沉沉。
每次来到门口,难以跨入,阴雨绵绵的,方婆腿脚不便,将惯常所用的膏药揣在身上,再次来到屋前。
院子里抱着孩子的妇人眼尖,瞧见后疑惑地来到门口,见林净净在门口徘徊着,探头好奇问道:“姑娘可是找谁?”
“没有没有!”她连连摆手,突然一转身,忙地将膏药掏出来,“麻烦将这个交给方婆!”
“不必了!”
林净净愕然愣在原地,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笑眯眯道:“方婆怕是前生积了德,好几个男子轮番来伺候他,他们虽然穿着不体面,可是个个干干净净的。
上前为她打扫卫生,为她买米,买菜买油,据说都是原先街上的乞丐,因为对她有恩前来报恩的呢!”
那几人果然前来,林净净早已经吩咐过,奈何心中依旧不安,上前打听着。
“现在的方婆身体良好,终日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门口出神,不苟言笑的,她的房间朝北,我们常常劝她坐在阳光下走走,她偏不肯,瞧着倒有一丝凄凉。”
祖父定是故意想要惩罚她,阴郁度日,只为了她心中难过而已。
回去后胃口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