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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平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冷不丁往栏杆上用力一靠,撞碎栏杆,疾矢般扑向封知佑。
封知佑一直提防,便是封知平“做戏”也没有丝毫放松,此刻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冷笑,人未动,双手先扬,两柄剑飞上了半空。
“来吧!”
封知平没料到他真的会给自己剑,半空中打眼一扫,右手抓住“离歌”的剑柄,同时左手一拍,将“晖歌”拍了回去。
封知佑豪气,他也不差,夺人惯用兵刃这种小算计他懒得去做,无论输赢,他都要让封知佑心服口服。
“有点骨气。”封知佑眼睛一亮,赞了一句,抓过“晖歌”看也不看的往颈侧一架,恰好格住封知平的飞砍。
这一剑只是虚招,封知平根本没用老,双剑相抵的瞬间扭身发力,自封知佑头顶落至地面,短短的瞬间内连出七剑,范围囊括整个前身,招招对准要害。
封知佑全无惧色,同出一脉他闭着眼都知道封知平剑指何方,“叮叮”脆响一连七次,在封知平伏地时反手回击,瞄准脊柱中端猛力斩落。
而封知平也同样了解他,看都不看回剑往背后一架,巧妙的将直向下的劈砍力道卸为向前的推力,人平着地面擦过封知佑的腿来到身后,交错的瞬间还顺势横刃抹向封知佑的脚踝。
封知佑缩脚跳开,眼神越发凝重。
他敌视封知平,但从未轻视过,生母沈姨娘时不时的就拿封知平与他作比,骂他学艺不精用功不勤,他向来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废物弟弟单就剑法来说确实了得,父亲的剑三兄弟都有学,可他和大哥都无法像三弟那样学得快悟得透,除了剑法本身时不时的还能举一反三自创新招,他嘴上虽然坚称那是旁门左道不值一提,但心里其实又羡又嫉。
方才卸力的手法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这个手法与他大有渊源,乃某次“指点”时封知平迫于压力临场偶得,巧妙的在“卸”中融入了“化”的技巧,将原本不利的压力转化为自身的助力,进而施展奇袭。
当初封知平没有内力,这个技巧还看不出威力,被他说成“小花招”无可厚非,此时此刻他可再不敢言这三个字了。
外表看不出,他自己却清楚的很,丝毫未损的袜子里脚踝其实已经受了暗伤,那一剑剑刃未中但剑气已然透入踝骨,虽无大碍,但隐隐作痛惹人心烦。
普一接触就吃了暗亏,封知佑很愤怒,“晖歌”微收旋即疾斩,一道道月牙形的剑气连绵不绝,交织成天罗地网蜂拥而上。
封知平起身回击,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剑气,两人针尖对麦芒,剑罡接连碰撞崩散,余劲摧得周遭桌椅爆碎成屑,地板层层剥削很快露出最下方的地皮,整个大厅成了生人勿近的禁区,除了他们俩,没有任何东西能保持原状。
发泄一通,封知佑突然收剑横于眼前,并起剑指沿剑身一抹。
“封家剑——逐浪!”
封知平应声回剑,双手反握剑柄朝脚下一插:“封家剑——剑笼!”
下一刻,封知佑周遭的地面蹿出层层剑气,如有实质般的插在地上没有射出,齐齐斜向封知平,如同反齿,随着封知佑挥剑遥砍,地龙翻身般的飞速推进。
而封知平周遭则缭绕着数十道剑气,游蛇般上下翻飞,随着封知平心念一动齐齐收到指令,迅速结成三两一组,顺着封知平的心意朝“犬牙”缠绕过去,爆鸣声瞬间连成一片,震耳欲聋。
“果然是先天吗!”
封知佑目光炯炯,嘴角冷笑,彻底确定了封知平的修为。
之前只是猜测,不敢确定,而现在“剑笼”一出,无论封知平承不承认都没关系了,这招绝不是后天境能用得出来的!
而且根据气机交感和“场”的碰撞反馈来看,自己这位好弟弟还压着呢,这仍不是他最强的力量!
封知佑有些发寒,不是怕封知平的实力,而是忌惮封知平的心思之深沉,回忆过往,他至今都想不出封知平究竟是怎么瞒过他的,而且一瞒就是十好几年,哪怕有父母的帮衬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小娃娃就懂得隐忍藏拙,宁肯被人讥讽耻笑都不肯露出半点真本事,他究竟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忌惮什么?
封知佑想不通,他甚至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感觉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人。
正常孩童能做到他做的事吗?
“不过再强也是灵识,我不信你修到了神藏!”封知佑手腕轻抖,二剑再斩,“给我破!”
霎时,“犬牙”数量暴增,并且不再以封知佑为起点,而是以封知平为中心层层钻出,如同恶虫的环状口器般噬咬合拢。
抓住合拢的前一刻,封知平一跺脚冲天而起,凌空扫一眼周遭,调转方向头上脚下冲回原处。
封知佑看不懂了,他原以为封知平会杀向自己,都做好了准备,谁知封知平又自投罗网般的冲了回去,这是何意?
就是跳高点看看光景?
有没有这么无聊?
疑惑中,他瞳孔猛然收缩,只见合拢的“犬牙”内突然暴起惊人的剑气,一道道凝练的“残月”四散纷飞,切碎了“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