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知平无奈,正要继续逗她开口,小二端着个大盘子打断了他。
“公子,您的面来了。”
待小二布置完离开,封知平再想开口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好,尴尬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闷闷的拿起筷子去挑面条,刚搅了一下就发觉不对。
分量不对,气味也不对,提起筷子舔了舔汤汁,果然,面里加了佐料。
封知平明白怎么回事,放在平日肯定没意见,但今天却很反感。
掌柜的是好心,他没法骂,只能端着筷子看着面碗发愁,愁着瞅着心中一动,闪电出手将自己的面和詹千舞的掉了个个儿。
“干嘛?”詹千舞终于说话了,很愤怒。
“你吃那碗。”封知平佯装不见,点点那碗加了料的,而后毫不嫌弃的吃起了詹千舞吃剩的半碗。
“你!”詹千舞大怒,脸很红,却不是怒的。
封知平头也不抬的呼噜了一口,口齿不清的道:“我不嫌你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巴掌拍在桌上,盘碗齐跳,詹千舞这回真火了,那个“脏”字实在太刺耳了。
封知平瞬间发觉失言,不慌不忙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微笑道:“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放松,放松,还有客人呢,别吓着人家。”
詹千舞扫了眼周围,喷着粗气压下火气。
客人们早傻了,盯着桌上的冒烟的手印愣愣出神,这才知道此女果然非常,不是妖怪而是武道高手。
片刻回神,不少人慌忙起身匆匆下楼,余下的三位暴躁老哥这回真暴躁不起来了,站起身也想走,却被詹千舞吼在了原地。
“站住,谁让你们走的?还没比完呢,今天不分出胜负谁都别想离开!”
“我认输!”傻彪老哥第一个道,他绰号傻彪可不是真傻。
余下两位慢了一步,赶忙纷纷表态,詹千舞哪里肯,柳眉一立便要发飙,封知平出言制止了她。
“人家认输了就让人家走吧,羞辱手下败将可不光彩。”
詹千舞一眼横去:“你有脸说我?”
封知平洒然而笑:“为什么没有?这种事我干得,而且干得兴高采烈心安理得,因为我就是这种浑人,但你不是,又或者你也跟我一样,是个浑人?”
“你找死!”詹千舞反手摸枪,摸了个空才想起放在店里。
封知平趁机朝三个可怜的老哥挥了挥手,三人如蒙大赦匆匆离开,待三人走后,封知平朝窗外打了个招呼。
楼下,掌柜见一大波人争先恐后的涌下楼,跟狼撵似的匆匆扔下一把铜板就蜂拥着跑出店门,以为楼上出了大事,来不及点钱给的对不对,招呼几个伙计便要上楼,却被逆着人流挤进来的牛春寒给拦了下来。
“我家少爷要借贵宝地谈点事,今儿你的馆子我们包了。”
说着,递了个钱袋过去。
掌柜的接过,手狠狠一坠,不用看就大约估摸出多少,赶忙推了回去:“要不了这么多。”
牛春寒按住他又推了回去,微笑道:“拿着吧,等下您这儿可能会有些损失,这些兴许还不够呢。”
掌柜一愣,哭丧着脸道:“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让你拿你就拿!你放心,今儿我家少爷就算把你这全拆了我们也照赔,您是明眼人,肯定知道我们是谁,也肯定知道我们的信誉向来很好。”
掌柜的一琢磨,这话倒是不假,侯府不同于其他达官显贵,行事一贯极为阔气,争风斗气若损了店家的东西向来都是照价赔偿,有时还会额外多给一笔“受惊费”,以致很多店很乐意侯府的人去闹,尤其是剑侯世子,要闹随他闹,得了赔偿金正好换新的。
话虽如此,但事儿不是这么个事儿,“九两面馆”是他和东家亲手一点点打造起来的,风风雨雨几十年,这里的一砖一瓦他都有极深厚的感情,实不愿毁在封知平手里。
无奈侯府势大,牛春寒看着也不像善茬,掌柜的只能苦笑的收下,带着一帮伙计躲到后厨,暗暗祈盼老天保佑世子千万忍住,独留牛春寒一个人搬了条长凳,翘着二郎腿倚着门,门神似的挡在门口。
楼上,詹千舞没摸到枪,又发现饭馆被清了场,收回手慢慢按在桌上,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封知平继续呼噜面条,头也不抬的耸耸肩:“没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些人挡的住我?”詹千舞嗤笑,淡淡的瞥了眼窗外,“一群乌合之众,换陈定或连五过来还差不多。”
封知平停下筷子,抬起头看着詹千舞,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真没别的意思,今日来此,只是想见你一面,跟你好好谈谈。”
詹千舞面无表情:“谈什么?”
“谈谈咱俩的事。”
“你我有何事?你我什么事也没有。”
“你真这么想?”封知平皱眉,见詹千舞点头,沉声道,“既如此,那为何不敢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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