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位自降辈分硬做了他孙女婿的老友又不安分了,订了詹家的亲事不满足,这会儿又想舍了詹家让他的宝贝儿子去攀皇室的高枝。
有这么容易吗?
真是武夫,一脑子浆糊,当驸马有什么好的!
何况这次天元、太始、空玄三国皇室搅在一起,驸马之争乃是三国间的一场博弈,里面机关重重危机步步,一个不慎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丢了性命,哪儿是那么好争的,他也忍心!
亏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这个孩子,弄得满天元都说他是个慈父,衬得本就不好过的封知平越发不堪受尽冷言冷语,结果呢?
惺惺作态,全是装的!
我呸,无耻之尤!
盛中章越想越气,搞不懂自己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的认为封莫修是个至情至性的可交之人,如今看整一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无耻小人,“至情至性”四个字只占俩——把两个至去掉!
正气着,有脚步声停到门前,多年相处他一耳便知是福伯。
“何事?”
“老太爷,宫里来人,陛下传您进宫。”
盛中章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淡声道:“不是说了嘛,我快病死了,怎么去?回了。”
福伯没走,低声道:“老太爷,来的是胡公公,手里有诏书,不是口谕。”
胡幸?
有意思了。
盛中章挑挑眉,慢吞吞的坐起身,淡声道:“取我朝服来,更衣,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