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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伴生灵


三人中修为最低的项海葵,刚刚令他吃惊过,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平复心情。



血修罗收回窥探项海葵的目光,问阴长黎“你怎么看?”



阴长黎将问题抛回去“你怎么看?”



血修罗道“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你的确比我更见多识广啊。”



公认的智者不开口,他说出来万一被打脸了怎么办?



项海葵不想看他俩踢皮球“术业有专攻,血前辈您说吧。”



阴长黎大方承认“没错,我对‘梦境’的知识仅有宽度,必定不及你于此道的深度。”



这话说的血修罗受用极了,也不卖关子“若我感知无误,应该是噩梦之狱,牢狱的狱。”



项海葵三人异口同声的重复一遍“噩梦之狱?”



“世间知之者甚少,但恰好我的梦剑里有记载。”血修罗提了提手中剑,看向项海葵,“铸剑老祖正是因为误入过噩梦之狱,才生出打造梦剑的念头。”



梦有美梦,也有噩梦。



噩梦之中往往充斥着暴戾、恐惧等诸多负面情绪。



过于强烈的噩梦,做梦之人醒来,哪怕梦境崩塌,这些负面力量仍旧无法消散,便会流向噩梦之狱。



项海葵初次听闻“我经常做噩梦,这里是不是也有我的噩梦之力?”



搞不好还能看到梦里那些追了自己三百条街的怪物?



做梦时难以自控总也干不过,真想反虐回去。



“说不准。”血修罗抱着手臂,“噩梦之狱不止一个,多了去了,不然芸芸众生那么多噩梦之力,哪能承受得住。”



项海葵“有承受极限?”



血修罗“自然的,抵达承受极限之后,就会被天道清除掉,生出新的来。”



“会被清除掉??”一听这话,阿木变了脸色,“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留在这可能会随着一起湮灭?”



血修罗“应该是。”



绝代高手皱起眉头,朝项海葵抱了抱拳“对不起了,我们真以为这里只是蜃境……”



“不关你们的事。”项海葵会入内原本也不是为了救他们。



她也朝血修罗抱了抱拳“对不住了。”



血修罗摆摆手“你对不住我什么?是我需要谢你令我有机会来此,对我来说这里是宝地。”



项海葵瞧他从容淡定的模样,八成知道出去的办法。



果然,他挑着眉问“阴长黎,你知道出去的法子么?”



血修罗观察阴长黎,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关于噩梦之狱的存在,这家伙明显也是第一次听说。



就连他自己都是步入渡劫,解封梦剑更高一层剑意时才知道的。



知道后曾试着寻找过,完全无法捕捉。



来此地,还真是得靠机缘巧合。



阴长黎思忖片刻“去找这片噩梦空间的伴生灵,噩梦之力既然是流进来的,那么一定有个流入通道,伴生灵应该会守着这个通道。”



他的确是第一次听说噩梦之狱,但得知原理之后,许多东西都是大同小异。



血修罗悻悻然,追问;“那你知道怎么找伴生灵吗?”



不等阴长黎回答,他将手中剑朝天空抛去。梦剑轰然散开,化为一堆五颜六色的弧光,向四面八方散去。



……



不知他是怎样确定的,开始追踪其中一道弧光。



项海葵则随阴长黎坐着一根玉笛上,追着血修罗跑。



这噩梦之狱山河颠倒,奇形怪状,项海葵看的目不暇接,心道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小葵。”阴长黎喊她。



“嗯?”她正打量下方一只怪物。



阴长黎默了默“可能要令你失望了,这里的气和我们世界里的类似……从通道出去后,应该不在隔壁三千界,我暂时无法带你回你的故乡。”



“总有办法的。”失望的确有一点,但项海葵此时好奇心正重。



“嗯。”



“那阿木和绝代高手分明是隔壁世界的,怎么会进来?”



“机缘吧,他俩不是从通道进来的,这里易进难出,若不是遇到你,若不是有修梦剑的血修罗,他俩会被困到死。”



阴长黎轻轻拍了一下项海葵的肩,“你仔细看那少年的飞行法器。”



他俩也在追着血修罗,绝代高手的飞行法器是片花瓣,阿木则骑在一只木隼背上。



项海葵“怎么了?”



阴长黎“听闻当年那位送宝物来的大佬,骑的也是木榫。”



项海葵微讶“可能是那位前辈的后人?”



阴长黎笑道“你瞧,这就是结个善缘的意义,不知何时便得了善果。”



项海葵睨他一眼“您终于肯承认人家是来扶贫做好事、不是来扔垃圾的了?”



阴长黎抿了抿唇。



项海葵晃晃腿“前辈,您知道您和失忆时的您,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她许久没提过“他”和“他”了,阴长黎以为她已经将两者融合“失忆时我的眼睛里只有你,现在还有其它。”



立刻强调,“可重要性并没有任何变化。”



项海葵明白。



她的确可以将两个老板合二为一了。



不是从现在的阴长黎身上,找到了更多奶狗老板的影子。



与此相反,奶狗老板的影子越来越少。



青涩少年总是会长大,变成一个狗男人。



但项海葵越来越多的,从阴长黎身上感受到了奶狗老板曾经对自己的爱。



体现在方方面面的细节之上,做不得假。



奶狗的表现形式更外放。



狗男人则更内敛。



但从本质上是一致的,她会体得到。



“不,是您失忆时善良的一塌糊涂,想问题简单又美好。我时刻都不敢离开您身边,生怕您被坏人骗走了。”项海葵低头看脚尖,“现在……”



“我……”



“不用解释。”项海葵都明白,“我不认为从前更好,但现在却是两个极端。”



阴长黎凝视她的侧脸“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感慨?”



不会是“扶贫”和“扔垃圾”的猜测之故。



“我爹丢了神箭之力,您说他往后永远是普通人了。”项海葵道,“您连藏了那么久的秘密都不瞒我,在我爹丢失神箭之力的原因上却支支吾吾,看向我时,眼神有点可怜我……加上之前您问过不少关于我娘的事情……”



阴长黎明白她猜到了一些,怕她乱想反而更不好,索性道“你娘或者死于窃贼之手,或者她就是那个窃贼……”



听他讲完猜想,项海葵抬头“那么,有没有其他可能,我娘的死仅仅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我爹遭受打击之际,那“匣子”出现波动,有高人发觉,才被夺走的。”



“再或者根本不存在“窃贼”,我爹因为生下我,自然而然丧失了神箭之力。譬如你们山海鲲鹏族,生来是条鱼,繁衍过子女就会化为鸟,永远失去了在水中生存的能力。”



“可能性非常多不是吗?”



阴长黎“嗯”一声“是的,可能性很多。你说的我也都想过,只是挑了其中最有可能的……”



项海葵朝他歪了歪头“怎么就这两种最惨最苦逼的最有可能?”



“大概是……”阴长黎被她的目光盯的生出几分不自在,微微垂睫,“大概是见惯了。”



见惯杀人越货。



也见惯了美人计。



“但我觉着吧……”项海葵发现阴长黎自信之下,有时潜藏着蛮深的悲观。



他之所以认为这两种猜测最有可能,是因为这两种猜测对她造成的伤害最大。



他想着想着,连她日后的伤心痛苦都给安排上了。



明明还没影的事儿,却成为他一桩心事,堆积在心底。



这不是找罪受吗?



她生出几分趁机与他谈谈心的念头。



但她除了骂人特别利索,其他的语言表达能力都不行啊。



想的头秃,她放弃了“沟通技巧”,平铺直叙“其实您就是比较悲观,从前您失忆那会儿,我就发现了。”



阴长黎绷直脊背。



两人都是侧坐在玉笛上的,只隔了一个肩膀的距离,项海葵掰着手指头伸到他眼前“看到落叶离枝,您就开始伤悲春秋。瞧见湖里死了一只鸳鸯,您就在那感叹生离死别……”



阴长黎默默听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那像你,将另一只鸳鸯也宰掉,一锅炖了,吃的肚儿圆,还美其名曰让它们‘生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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