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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七认命了,举步走到厨房门前,深吸了口气,猛地把门踹开。
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黄色液体,他来不及躲避,被洒了一脸。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数秒后,段子七的吼声炸开了,“这他妈是什么?!”
“茶。”绿莲轻声回道,言简意赅。
那头段子七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不太放心,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后,他试着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液体……还好,的确是茶没错……
于是,他更加不明白了,“你喝个茶锁什么门?”
“你是谁?”她不答反问。
“你还没回答我,喝茶为什么要锁门?”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逻辑还挺清晰啊,看来余薇薇所言不假,这个绿莲正常的时候确实跟寻常人无异,至于手脚是否麻利,暂时还看不出来。
他收回神,尽可能地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回道:“东都府尹段子七,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吗?”
“大人府里的人太吵了,我要是不锁门的话就没法干正经事。”
“你的正经事就是喝茶?”他收回刚才的话,这女人哪里正常了?!
绿莲好笑地哼了声,懒得反驳,自顾自地道:“我查出来了,我服下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种来自西域的媚药,那种药若是服用过量就有可能会致幻、更甚者还会致死。”
“查出来?”是查出来而不是想起来的?段子七不由地一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查出来的?”
“就算说了大人也不懂,怕是还会觉得恶心,况且这也不是重点。”
“……”不,你不说我也猜到了,确实觉得很恶心,可是明明觉得很恶心却还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啊!痴傻是不是会传染?他是不是也有点初期征兆了?!
“重点是,余薇薇没有必要对我使用媚药吧?”
“这不好说,也许她也知道这种媚药用多了会致死,而当时她身边刚好就只有媚药呢?”刚才他调查过了,这个余薇薇的私生活颇为混乱,也不是没有常备媚药的可能性。
“嗯,确实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她微微歪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段子七,道:“大人应该已经审过余薇薇了吧?她是怎么交代的?有提到过媚药吗?”
“毒药也好、媚药也好,不过是一种说法,你先前的体征确实是中毒的体征,把这说成毒药也无可厚非。”
“那这些伤痕怎么解释?”说着,她捋起袖子,将手臂上那些淤伤展现给段子七看,“大人仔细看一下,这些伤痕明显是左撇子所为,而余薇薇惯用的是右手。”
“哪来的伤?”
“从这伤痕的生理反应情况来看,是昨晚留下的,但昨晚的事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因此也无法断言余薇薇无罪,可这绝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所为。”
“……”不,余薇薇的确有可能是无罪的,她甚至可能都不在案发现场,她的供词里只提到她打了绿莲一巴掌,这可不是一个巴掌能造成的伤。
而他之所以会被误导,是因为那个仵作完全没有提到过绿莲身上有伤。
“大人也不用怪仵作,我确实经历了一段假死状态,虽然心脏还是在跳动的,但是很微弱,不仔细查看的话很难发现。总而言之就是,心肝脾肺肾的反应都变慢了,正常人被打完都有可能要睡一觉才会显现出淤青,而我那种状态下是根本不会反应出来的,除非是使用特殊手段,所以仵作当时没有发现也实属正常。”说起来,她还得感谢下那位素未谋面的仵作,要不是他的不负责任,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嗯……”段子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那你可有认识惯用左手的人?”
“你怎么什么都要问我?那不如这个东都府尹让我来当好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用一种活像是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
“…………”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