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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诺千金
唐九金跨进王之贻的寝屋后总隐隐觉得好似哪里不太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



她环顾了一圈,也没知道什么能让她茅塞顿开的新发现,王之贻被安放在了地上,她没再多想,径直走到了尸体旁,蹲了下来。



晏明很快也凑了过去,他心里也清楚从逻辑上来说自缢是不太可能的,可他验出来又的确是自缢没错,他很好奇唐九金能有什么高见,毕竟她验尸的能力他也算是见识过的,甚至是有些崇拜的。



唐九金默默打量了会王之贻,转头询问起晏明,“你为什么觉得她是自缢的?”



“她双手四握着拇指、呈半握拳状,这是自缢的人才会有的姿势。”晏明回道,像个听话的学生。



闻言,唐九金没好气地白了他眼,“我勒死你照样会呈现这姿势你信不信?”



“这、这我当然知道,所以这只不过是佐证而已,还有其他更直接的证据。”



“嗯,你说说。”



“我断定她至少死了一个多时辰了,她腿上有血荫、小腹呈暗紫色、大肠头有血点、另外还伴有失禁,这都符合自缢后久挂的特征,最重要的是,她胸前的衣服上有口水,这显然是自缢时才会留下的。”



“就这些?”虽然这番话算得上有理有据,但唐九金仍旧觉得就此下定论未免草率。



“还有她自缢的那处横梁我也检查过了,上头有好几处挠动尘灰的痕迹,这是人在自缢时本能挣扎留下的,要是当时她已经死了被人吊上去的话就只有可能有一道印记。”



“那倘若杀她的那个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故意制造了多处痕迹呢?”唐九金问。



“确实不排斥这种可能性,可她脖子上的淤痕要怎么解释呢?被人勒死的话淤痕应该是平行的,像这种斜着延伸至耳后的肯定是自缢啊。更何况,这要是死后才被人吊上去的话,脖子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淤痕?”



唐九金没说话,兀自弯身端详起王之贻脖间的伤痕,好一会后,突然问:“她是用什么自缢的?”



晏明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那团白绫,“就那个。”



“白绫啊……”唐九金将视线从那团白绫上头挪开,直勾勾地看着晏明,问:“白绫自缢会有那么深的淤痕?”



“啊?”这个问题超纲了!



“用柔软的织物吊勒一般淤痕较浅,且呈红白相间的颜色,因为织物有皱褶,绝不可能是这种焦红色。”



“……”



“而且正常淤痕应该是很干燥的,可她的淤痕是湿的。”



“白绫上头有水?”



“我看你是脑子里有水。”



“……”



“我说的湿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晏明不解地朝着她看了过去。



“是脓水。”唐九金给出提示,“你没觉得这更像是灼伤吗?”



这话让晏明猛地打了激灵,眼眸倏地一亮,“是篦子!我先前听我爹说过,用烧红的篦子能烙出自缢的索痕!”



“这痕迹是什么造成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肯定是烙上去的。”



“这么说是他杀啊!”



唐九金没说话,默默看着他,脸上写着——“给你个眼神,你自己去领会。”



——啪!



卓文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晏明身后,抬起手,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拍去,声音很清脆,听着就疼。



晏明捂着头,一脸委屈地瞪着卓文宗。



“瞪什么瞪呀,早跟你说是他杀了,你还偏说是自缢!”卓文宗没好气地道。



“那她的确是窒息而死的呀。”晏明闷声咕哝道。



“你说的话我现在连一个字都不信!”卓文宗白了他眼,转头冲着唐九金谄媚地笑,“二小姐,要不您再给验验?”



唐九金没说话,转头看了眼杵在一旁的段子七,似是在等待他的指示。



“怎么?”段子七冲着她扬了扬眉梢,哼道:“想起我来了?”



“嗯,大人,你站这儿有点碍手碍脚,能不能往后挪挪。”



“……”这一刻,大人觉得自己很没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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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唐九金很确定她对王万元下的迷药足够猛,短时间内他应该是醒不过来的;但她还是没有在王之贻这儿逗留太久,想着尽量不要给孙管家添麻烦。



还没到约定好的半个时辰,她就已经回去了。



段子七不太放心,生怕大半夜的这府里别又出了什么事,届时连个人证都没有的唐九金怕是更加百口莫辩了,于是特意亲自送她回房。



一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案情。



确切地说,是唐九金在说,他只负责听,不附和也不反驳,偶尔“嗯”个几声表示他在听……



这敷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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