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喜欢很淡,夹杂着太多现实的考量,譬如他觉得她应该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可他爱着王之贻的明艳生动、敢爱敢恨、磊瑰不羁,那爱强烈得让他屡屡不敢正视,所以他曾不停地逃,因为预料到了自己兴许会无法抵抗。
事实上,他也确实无法抵抗,她太清楚该怎么拿捏他。
后来的王之贻说过,她哪里舍得真让他逃了呢?她的那些个放之任之不过就是中手段,大概能称之为“欲擒故纵”。
当时的他止不住地笑,便是觉得被她把玩在手心里都是一种乐趣。
都说人死的时候会回顾这一生,可他没有,临死前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漆黑苍穹间的漫天星宿,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真有来生,但愿他不会再走弯路,能够准确无误地在人群中找到王之贻,笑着同她说一句——,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