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这不是刚要看清你就出现了嘛。”
段子七有些后悔,他应该再等等的,起码等到他们说上话、等他看清楚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等到证据确凿她没法抵赖,可惜他没能忍住……
尽管他们只是相顾无言地站着,他却仍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在流淌,那是一种让他感到很不安的气氛。
他甚至觉得,只要他们之间有一人先开口,就会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他按捺不住出声阻止了。
这一时冲动便让她有了抵死不认的余地,可他还是没放弃,咄咄逼人地问:“你是想说,你也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吗?”
“我的确不知道啊。”这也不算撒谎,她并没有真真切切地见到他,自然也无法肯定刚才那道身影就是他,那也有可能是任何一个知道他们之间过往的人。
“是吗?”段子七微微扬了下眉梢,“那为何突然跑来看什么?”
“猜的呗。”她神色自若地继续道:“信里写的那四味本草分别对应的是春夏秋冬,这很像小时候我爹带我去玩的,我们那儿的跟你们不一样,才不是这种男欢女爱,斗的是花草名字,得对应才成,春砂仁对的便是夏枯草、秋桑叶、冬葵子,刚巧这是端午的习俗,我就猜想洛阳是不是也有这习俗,写这封信的人会不会是想约我在那儿见面。果然,刚才有个小男孩来替那人传话,说是让我到这巷子里来,所以我就来了呀。”
她的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漏洞,可他依然还是没办法相信,“只是这样吗?”
“爱信不信。”她撇了撇唇,自顾自地举步。
他猛地擒住了她,“去哪?”
“回家啊,人都已经被你吓跑了,还留着这儿做什么。”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道:“来都来了,不如逛逛。”
“有什么好逛的……”
“那就陪我去吃饭。”段子七没让她有拒绝的机会,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出了巷子。
她甩了甩手,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见他抓得很紧,完全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她便也就作罢了。
看得出段子七憋了不少话想要问她,具体都是些什么也不难猜到,那些事也没什么不能同他说的,而她也差不多气够了,或者说……
大局为重,他们是该好好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