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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巨大的白色应龙从白玉宫后探出，两条洁白的龙须无风而拂，如风中的柳枝般轻盈在三人眼前晃动。



“见过天君。”



三人微微垂眸，便听到温和的一声浅笑。



“本君让紫仁仙君带你们来，只是想和你们这些后辈浅聊几句。”



话落之时，本来明亮的四周一瞬化为黑夜。



白色应龙再次探头，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出现在三人眼前，不过可以明显瞧出那双眸子凝视着的是那位白衣少年。



“天界便是如此，昼于夜只在一瞬交换。不似人界还有日落月升的间一片间隙。”



君耀亦凝视着眼前的这双金瞳，俊脸上不甚明朗。



他不知天君这番话意在何处？



应龙收回目光，低头望向三人脚下的一片辰宇。



“洋泽，你是水神，你说你们脚下的这一片是倒影，还是万万晨星？”



三人不觉都低下头。



只见那座白玉宫还在这一片耀眼星辰的蓝幕中，宛如水中的倒影。



洋泽蹲下身指尖一触，宫殿和星辰都随之在这圈水纹中波动。



“是倒影。”



不对。



君耀也蹲下身用指尖触了一触，他们脚下的确实是水，可就能说明这宫殿和星辰便是倒影么？



“错了。”



应龙开口，就在这一瞬，三人同时跌入这水中。



真的是水。



可虽说是水，夜阑却感觉自己仿佛如跌入悬崖般下坠。



莞尔，他们三人又似乎落到了地面，只是再一看，他们脚下的仍旧是一片如镜的水面，其间依旧有些一座白玉宫和万千星辰。



三人抬眸，一条巨大的白色应龙依旧在白玉宫后凝视着他们。



“阑儿，你来说，你们是在原地，还是跌入了先前水面的下一层？”



夜阑闭上眼感应着周遭的丝丝点点，却没有发现与先前有任何的不同。



“原地。”



就在她说完后，三人再次跌入这水中。



不过等他们再次落地，周围还是与先前的一模一样。



应龙望向白衣少年，笑道：“君耀，你来回答。这是不是倒影？你们站的地方又是不是原地？”



君耀蹲下身，将左手穿透水面，而后抬起头。



也在这时，他们头顶悬下一只手来。



夜阑一惊。这样说来，这不是倒影，也不是原地。



而是不论落到第几层，都是与第一层相同的。



少年起身，一双黑眸映着那双金瞳道：“既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