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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是撑不太久了。
可恨这里头还有一只毫无用处的九尾狐,白韵儿要同时护住主君和白子秋,以六尾之力对抗兽界之主确实有些为难。
被数落的那名侍卫立马闭上嘴,神色紧张地看着里头的少女。
“怪了。”
先前劝架的那名年轻将军走到元徕身边,轻声问道:“魇兽为何要在寝宫外布下暗炎?”
这招式十分消耗体力与精力,按道理如果魇兽只是要报复将它关起来的主君,完全可以在快速束缚住白韵儿后直接杀掉昏迷在榻的主君,实在没必要如此啊。
“夏参将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做当然是为了阻止我们啊!”
这话让夏远秋摇了摇头。
“不对。”
以魇兽的能力,在没有布暗炎的情况下十招之内就可暂困住白韵儿,何至于到现在还与她消耗。
想到这里夏远秋拍掌道:“我明白了,它是下定决心想带走主君。”
而并不是想杀了主君。
布下暗炎是最稳妥的方法,以防他们这些将士来相助。
“就是因为不想伤了主君,它才有如此顾虑用了最麻烦又最稳妥的方式。”
毕竟,它也不确定在对付白韵儿的十招内,有没有其他人来阻挠它。
陷入昏迷的主君,是魇兽仅有能带走他的机会。
“什么!”
元徕一股怒气用上头顶,双目通红道:“它居然也对主君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到时有机会,看他不亲手废了它!
夏远秋抬手摸了一下后勃颈,低声道:“这是你以为的。”
跟他先前推出的结论毫不相关。
目光瞟向寝殿里的梅树映在地上的投影后,夏远秋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
他明白了。
原来魇兽的暗炎之术,需要根据日晷来推演。
它依附于光的迁移。
夏远秋飞到立在结界之上的颜末身边,附耳与他说了几句。
“好。”
颜末点头,此时此刻他也实在是无法再等下去了。
“布阵!”
听到脑中的传音,魔宫的侍卫纷纷移动到各自的位置,将整座寝宫给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