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从梨园出来的,好生会演!
正在她又准备上前时,被一些行人所阻挠。
“姑娘莫仗着一身好武功强人所难!”
“他是……”
刚说出这二字蓝凤羽便停口,算了,跟这些粗人计较不过是夏虫不可语冰罢了。
眼看着那白衣少年已经走远,她转身离开。
还是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去追那个魔头。
不过……
“妻室?”
难道他和夜阑已经成亲了?
想到这里蓝凤羽握紧手中的银鞭跑进一间茶楼内。
暮色渐浓,闲逛多时后少年被一段戏曲声所吸引,转身走进旁边的巷道中。
长长的巷道内被暮色沉淀,没有一丝光亮。
走了一会儿,巷口出处忽然一片灯火,宛如是被这条长巷隔绝的一处镜花水月。
少年停在巷口,眸中随着这片灯火而阑珊。
良久,他才踏出这条长巷。
“妙音园。”
这座园子傍水而依,倒是有几分雅致。
身形一晃,少年便出现在园内无人的一间雅阁中。
红楼外,曲水环绕,正中央的红台上唱着曲儿的那人正挥动着手中紫色的水袖,吸引着四周的听众。
少年只手撑住脸侧,望着红台的黑眸里涌起一丝波澜。
先前那女子暗道自己也是从梨园出来的。
他以前也是这样么?
雅阁内忽然起了一阵紫风,不过少年不知是沉浸于这戏曲中还是根本不在意,一双黑眸还是望着红台的方向。
“君耀。”
听到这声,少年弯唇看向旁人,让沈洛云不觉收紧了一颗心。
他怎么对自己笑得这般亲切?
还来不及开口询问,那少年俊脸上的笑意在碰触到他一身衣裳后一瞬消淡,偏过头重新望向红台。
第一个唤他名字的居然是这种品位奇特之人。
沈洛云收拾好跌宕的情绪后直接走到少年对面坐下,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如果不记得,自己定要他深刻记得冥帝这响当当的名号,也好报从前被轻看之苦。
“冥帝。”
君耀缓缓开口,看到那人脸上的惊讶之色再次弯起唇角。
“你居然还记得?那、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阑阑呢?”
莫不是因为小阑阑逼他喝下忘忧汤,而在赌气?
“她和洋泽上神跑了。”
“什么!”
君耀悠悠浅浅的一句让沈洛云拍案而起,惊得刚将雅阁门帘撩开的小厮双手一颤。
这、这里头怎么还有人呢?
“实在是对不住二位贵客,叨扰了。”
就在小厮准备放下门帘时,一袭紫袍的男子迈步而入,一双微沉的凤眸紧紧盯着桌案前的两人。
“公子,这旁边还有一间……”
“都是相识的,你出去罢。”
紫袍人从袖内拿出一锭金子放在小厮手中,侧身道:“别再放人进来这里。”
“是是是!”
小厮连连点头退出雅阁,连茶水都不敢再询问。
氛围不对,虽没看清屋内的那两位,但这紫袍人气势逼人的紧。
“哟,景长思。”
一年半载不见,倒是威风凛凛了几分,不愧是人皇之选。
不想紫袍人直接将一只手按在桌案上,对着白衣少年沉声道:“你落下那只凤凰来听戏?”
听到景长思嗓音里的火气,沈洛云几分好笑道:“你这是气什么?不会小阑阑把你也撩拨到手了吧。”
这但凡好看些的,好像都逃不过小阑阑的掌心啊。
再看那白衣少年,一双眸子好像透过了这两人依旧在看着红台上的伶人。
景长思不觉皱紧眉头,不过莞尔又收回手坐到了桌案左边,对着饶有兴致望着他的沈洛云笑道:“冥帝,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凤凰。她给我的保命符纸快没了。”
“这可是大事啊。”
沈洛云将手放在桌案上,冲着对面的白衣少年道:“就景长思这样不招待见的一日怎么也要被刺杀个几回,可不能在那个法阵没完成前让他死于非命。”
景长思隐忍着怒火握紧拳,目光瞟向白衣人。
瞧见少年似乎不准备开口,沈洛云又道:“生气归生气,这可是正经事儿。君耀,小阑阑人呢?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