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过舒弘方,靳青将所有金瓜子都揣在兜里。
这才将舒弘方拎起来,向边城最热闹的街道走。
舒弘方捂着自己隐隐发胀的脑袋,他的头好晕啊!
眼见着靳青路过了几个大型客栈,舒弘方忍不住提醒靳青“马上就要天黑了,我觉得刚刚路过的那家客栈就挺不错的。”
靳青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扭得更紧“刚刚那个不行。”
舒弘方的声音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我觉得挺好啊!”
看起来干干净净,去吃饭的人也不少,为什么不在那住下。
靳青表情相当严肃“他家要钱!”
这简直不可饶恕。
舒弘方“”不然呢!
那猪圈倒是不要钱,怎么不见靳青进去
不对,靳青铁定不会自己住进去,怕是还要拖上他。
舒弘方撇撇嘴“靳青,我们去哪啊!”
他现在真的是又困又累,除了休息什么都不想。
靳青环视了下左右“劫富济贫!”
舒弘方沉默片刻“你说的贫是我们么!”
靳青呵呵一声“是老子自己。”
舒弘方“那我呢?”怎么感觉自己被靳青排除在外了。
谁料靳青忽然想都备掀桌子。
在安将军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穿甲胃,腰挂长刀的侍卫。
这两名侍卫冷冷的板着脸,手放在长刀上,目光狠戾的看着席上的知府和县令。
似乎随时打算扑过来将人砍成肉泥。
虽是宴席,却吃出剑拔弩张的感觉。
安将军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都说是一斤米二两酒,有这些粮食,也不知能帮你们赚多少钱。”
今天这顿饭,若说是鸿门宴都算客气了。
古往今来,克扣军粮已是惯例。
陛下喜好享乐,批下来的粮草原本就不多。
还有官员层层盘剥,从京城出发时便已经被扣掉两成。
等从京城送到边城,若粮草能剩下六成,都算是运粮官和各州府官员厚道。
不只是粮草,还有棉衣和武器,也都被人动过手脚。
前些年,一场大雪冻死不少将士,安将军撕开将士的棉袄,才发现有不少棉袄里面夹的是不保暖的芦花。
至于那些灌了铅,根本不能带上战场的武器
很多时候,安将军都觉得除他之外,似乎所有官员都在期盼着亡国
至于眼前这两个货,安将军
此时此刻,他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安将军则将杯中酒倒在地上“安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却也知道国之根本不能动,这杯酒安某没有脸喝,用来悼念那些饿死冻死的将士正好。”
知府和县令依旧没说话,只是再次将酒杯倒满。
安将军发出连连冷笑“二位大人到是乖觉,知道本官容不下你们,竟能忍住不开口求情。”
文武虽不同属,可他这个从一品大将军,杀两个低阶官员还是很轻松的。
他不动手,只是不想引来陛下的忌惮罢了。
若他真的贸贸然动手,保不齐会有人参他个拥兵自重,滥杀无辜官员的罪责。
到时候,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知府和县令依旧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随后又将酒填满。
看着两人澹定自若的模样,安将军气的抓起酒壶掷在地上“本官真想挖出你们的心,看看究竟是何颜色”
安将军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想要伸手去拉知府的衣领。
可刚刚起身,就觉一阵头晕目眩。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侍卫准备上前扶人,谁想刚动一下便直接栽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