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辑大惊失色.
他下毒暗害苏炎,功败垂成,本就已有赴死的觉悟.
但种辑尚抱有一线希望,觉着苏炎还顾着天子的颜面,会把他交送给天子,逼迫天子将他处决.
而天子那方面,或许会念着他一片“忠心”
,想方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种辑却万没想到,苏炎竟一点都不含糊,当场就要杀他,不但要杀他,还要杀得他统帅的御林军,一个都不留!这是什么举动,这简直已是公然要跟天子翻脸.
“苏炎,我乃天之臣,要杀我也只有天才能杀,你不配,你敢杀我,就是公然谋反!”
种辑扑腾着双手,大吼大叫,拼命的挣扎.
这番狂言,却彻底将苏炎给惹毛了.
想当初,你们这些文武百官,在董璜和那些个西凉诸侯脚下,人家把你们当畜生一样,想宰就宰,你们吓得连个屁也不放.
如今,我苏炎给你们面,让你们在洛阳过上衣食无忧,体面有尊严的日,反而是惯出了你们毛病,还敢这般轻视我这个给你们尊严,让你们吃喝无忧的恩人.
“自以为是之徒,找死!”
苏炎一声怒骂,愤然起身,腰间湛卢剑出鞘,挟着怒意向种辑疾刺而出.
噗!一箭穿胸.
哇哇大骂的种辑,这下不说话了,两颗眼珠睁到斗大,嘴里鲜血翻滚,脸色狰狞惊怖.
“苏炎,你竟敢杀杀我!”
闷哼一声,种辑扑嗵歪倒于地,就此毙命.
左右:蔡炽等将领,看着种辑被主公手刃,无不大呼痛快,甚是解气.
“这厮敢害主公,杀得好!我料这厮必是有皇帝授意,才敢如此.
主公,依我看,干脆一鼓作气杀过黄河,杀进洛阳金銮殿,夺了那刘姓小儿的皇位算了.”
张飞扯着嗓子,激动的大叫,竟公然劝苏炎夺了汉家的天下.
刹那间,苏炎心头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袭上了心头.
他的脑里,霎时间也闪过一声震动古今的呐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许开始刚穿越的时候,苏炎只想争脱家族的牢笼,用拳头争回自己的尊严,在这乱世闯出一番名堂.
但他不得不承认,当他的实力与日俱增,甚至达到今天这般地步时,他的野心也在随之增长.
他苏炎也不是那种…虚伪之,毫不…否认,张飞的话,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内心.
特别是在这种,天子敌视于他,甚至他性命的时候,这更激起了他愤怒的野心.
“咳咳!”
郭嘉干咳了几声,站了出来,“张将军,含蓄一点,冷静一点,主公现在还没夺下整个北方,时机还没成熟啊.”
田丰也上前,拱手道:“主公且息怒,奉孝言之有理,当务之急是攻下河内,向天子展示主公的愤怒和权威,加以惩戒,至于其他,也得等夺下了并州和雍凉,全据北方后,再说不迟.”
顷刻间,苏炎就冷静了下来.
两位绝顶谋士,所言极是,袁术就是前车之鉴,有野心没错,却不能被野心打乱了步调.
“此事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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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传令全军,杀过沁水,灭了那几千御林军,全据河内再说.”
苏炎当机立断.
“诺!”
诸将听令,各挟愤慨退去.
正午时分,诸营大军悉数饱餐出营,十万步骑大军扑至沁水东岸,或乘船筏,或骑马涉水,铺天盖地的向着西面扑去.
而此时,种辑毒害苏炎不成,反为苏炎所杀的消息,早已传往了对岸.
沿岸一线驻防的五千多御林军,无不军心震恐,慌陷不已.
今苏炎大军一出,那浩大的军势,更是吓得御林军破胆,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土崩瓦解,四散而逃.
苏炎的十万步骑大军,全线突破,顺利的越过沁水防线.
那些崩溃的御林军,苏炎岂容他们轻易逃走,当即派出张飞和典韦,率一万铁豹骑,一路狂追辗杀.
败逃的几千御林军,被杀得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午后时,苏炎的战旗,已经插在了怀县城头,这座河内治所,被苏炎生生从天子的手里,给硬抢了回来.
夺下了怀县,蔡炽这才稍稍解气,他来到苏炎身边问道:“师父,现在我们怎么做”
苏炎的目光扫向西面,令道:“阿炽,你带五千兵马,速从上河阳南渡黄河,给我抢下洛阳以西的函谷关.”
抢夺函谷关蔡炽身形一震,急望向苏炎,似是意识到了